第106章
被人诟病。我说了,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好。”
“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谢临渊拉着她转身,二人面对岸边,“此刻,官员们大约已经将我的旨意传达下去了,你听。”
原本安静的四周忽而传来躁动,先是混乱不堪,后来喊声渐渐连成一片,震耳欲聋。
他们说的是:“恭贺皇后娘娘千秋之喜。”
宋晚宁怔怔地伫立在原地,心头微动:“什么旨意?”
谢临渊揽着她的肩膀,昂首听着遥远的恭贺之声,轻笑道:“从今往后,你生辰这一日便称为‘千秋节’,与我的万寿节相同,上下休沐三日。而我也以为你庆生的名义推行‘取士不问家世’的政令,从明年春闱开始,那些寒门学子更有机会入仕,而他们也会永远对你感恩戴德。”
在她愣神之际,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其实,有件事情我从未同你说过。”
第239章
我偏要这破镜重圆
宋晚宁低头看去,他手心里放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并不如何精致,不过光可鉴人。
她疑惑不解。
“那年你走之后,我鬼使神差去庙里求了一签,我问那老和尚下辈子能否和你再见一面。”谢临渊攥着铜镜的手指逐渐锁紧,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说中平签,解曰‘破镜难圆’。”
看着那枚铜镜,久违的酸涩感再次涌上鼻腔。
宋晚宁有了泪意。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人还会有今日这般境遇。
连老天爷都不看好。
破镜难圆。
谢临渊嗤笑着把镜子塞到她手里:“我当时就让人下山买了块铜镜,当着那秃驴的面一刀削成两半,又找铜匠熔了铸成一块新的扔他面前,告诉他——我偏要这破镜重圆。”
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语气是他平日里发号施令时一贯的不容置疑。
铜镜被他焐得有了温度,而他包裹上来的双手更是灼热。
他说:“老秃驴摇着头叹我痴,其实不尽然,我不仅痴,还疯。我认定的事情,哪怕天意阻拦,我也要逆天而行。”
“就像这秋日里的牡丹,只要我想,它们也能开得正好。”
确实挺疯的。
可这么疯的一个人,这辈子唯一一次违背本能的决定,是提出送她离开。
宋晚宁叹气:“算了,都过去了。”
谢临渊松开她的手,转而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是啊,都过去了。过去错了就是错了,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但是从今以后我希望提起生辰,你首先想到的是今日的感受,而不是为我以前犯下的错而伤神。”
一夜之间,京城各处开遍反季牡丹;史上从未有过的皇后生辰规格与皇帝齐平;以及那为她赢得民心的政策。
不止是她,这庆国上下所有人都会对这一天永志难忘。
“阿娘!”
清脆的童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二人的缠绵。
宋晚宁尴尬地从谢临渊怀中退出,扭头看向廊桥。
缈缈手里捏着一朵硕大的红色牡丹花,迈着小短腿朝她跑来。
谢临渊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们是正经夫妻,怎么搞得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当着孩子的面,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