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倒地声。

    应急灯亮起时，法医倒在血泊中，他手中的肋骨剪正插在冯宇左肩——那是我十分钟前悄悄调换的解剖工具。

    "你疯了？

    "冯宇拔出剪刀，喷溅的血珠在冷冻柜上写出一串数字，"这是瑞士银行保险箱密码......"我扑过去用手套接住血滴，数字却在接触乳胶的瞬间汽化。

    冷藏柜突然集体弹开，三十七具尸体首挺挺坐起，每具胸腔都嵌着原氏药业的金属编号牌。

    最前排的女尸抬手按下消防警报，防火卷帘降落的轰鸣中，我认出那是十年前负责处理分手协议的律师。

    "游戏好玩吗？

    "冯宇撕开衬衫包扎伤口，腹肌上的弹痕与医生坠楼角度完全吻合，"你继母买的凶器，你父亲打的掩护，而我......"他突然将我按在解剖台，台面升温融化冰晶，显现出整座医院的3D结构图，"而我是唯一知道怎么让尸体开口的人。

    "妊娠反应在此刻达到顶峰，我对着尸池干呕时，瞥见池底沉着个钛合金箱。

    医生被摔碎的头颅突然转动，机械义眼投射出全息影像——正是我当年签分手协议的画面，但支票签名处赫然是冯宇母亲的器官捐献同意书。

    "你父亲换的肾源，"冯宇掰开尸体手指，U盘接口从断骨处弹出，"在这里。

    "他沾血的手指在我小腹画圈，"而你的子宫，装着最好的证据存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