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松霖嘴里也塞一颗葡萄,坦然解释道,“我用了你埋在院子里的法器。”
“啊。”松霖微愣,然后笑起来,明摆着偏心不讲理,“那好啊。她是自作自受,你下次不要手下留情。”
鼻子舔去了,嘴角沾着的葡萄汁水倒,没有下次了。
“嗯?”
碧泽眯了下眼睛,懒洋洋地:“她代表蛇族来,宣布将我除名,以后都不会来了。”
松霖怔怔然,不知作何言语,反倒是碧泽,浑不在意,自顾自地又往他嘴里塞一颗葡萄。
“那……”松霖开了口,不知怎么说下去,连嘴里的葡萄也不晓得嚼一嚼,只是含着,把腮帮子鼓出一点。
“怎么呆呆的?”碧泽笑起来,有趣似的,接着塞两颗圆圆的紫葡萄。
“……好甜。”葡萄被咬破,甜蜜汁水四溢,松霖依旧有点呆,眼睛睁大,露出了几分少年神态。
碧泽用拇指慢慢地擦去他嘴角沾上的一点汁水,又压上他的下唇揉碾:“好了,乖崽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用在意。”
松霖半张着嘴,下唇被揉按出艳色,忽然笑起来,弯着眼睛咬住了碧泽拇指:“知道了。”
不用在意……松霖感到某种释然,心里压着他的某种桎梏悄然粉碎消逝。因他知道了,哪怕过去曾互相伤害过,心存芥蒂,而在经年岁月里也会逐渐变得平淡,可以当做闲暇时闲聊的闲话,无足轻重,泯然于朝霞夜露、相视一笑间。
“碧泽,我也有件事。”松霖伏在碧泽膝头,捏着碧泽手指,偶而轻轻咬一下。
“嗯?”碧泽任他咬,咀嚼葡萄。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松霖抬眼,与碧泽垂下来的目光相对,“我几年前就找到我的生父了。”
“唔。”碧泽没说什么,只是摸摸他眼尾。
“你不想问吗?”松霖微微蹙着眉,殷殷地望着他。
“问什么?”碧泽懒散,拨弄他的耳垂,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
“啊……可是,”松霖说到一半住口,愤愤地咬碧泽指尖。
松霖声音闷闷的。
他说,他是私生子,父亲位高权重,嫌鄙他母亲出身,视他们母子为污点。
于是他们母子一路逃亡,到陡峭山路,与追来凶手狭路相逢。马车翻下陡崖,母亲把他护在怀里,身后追兵又来。母亲推他一把。
“往山里跑,别回头。”
“遇到好心人就求他收留,别回来。”
“走吧。跑吧。”
被投诉了,顾客说买的咸鱼缺了一块,还有牙印。
第74章
松霖张了几次口,终于还是没说。总归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也不用叫碧泽知道了徒增烦扰。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难免忙起来,通宵达旦也可能。
连着几日松霖归得很晚,连带碧泽用晚饭与睡觉也晚。这样不太好,这晚,松霖沐浴后,在床上同碧泽讲:
“我最近要忙好一阵,我晚归不要等我。”
“你在做什么?”碧泽半睁开眼,缓缓道“有血腥气。”
松霖一怔,今天他先后去了刑部和昭狱,旁听了对尚书的审问,对诸多罪名尚书不仅不认,竟是一头撞在墙上,血溅当场。他没想到碧泽这样敏锐,明明已经沐浴更衣,只含糊道:
“官场事罢了。”
碧泽只是看他,不言语。在松霖挨过来时伸手抵住他胸膛,一副不要他近身的模样。
松霖便解释:
碧泽转为掐着他下巴,抬起松霖头与他对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有呢?”
松霖移开视线,沉默一会儿,很为难似的,抓紧了手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