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好腿，能和他结婚，什么痛她都能忍，什么苦她都能吃。

    可现在，沈玉雪却突然明白了那些年里他的欲言又止。

    顾青川，我能不能不喝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看着他俊秀的脸庞，沈玉雪少有认真地叫了他的全名。

    见顾青川有些犹豫，沈玉雪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哀求道：就这一次好不好

    顾青川见状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他转过头，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但还是坚持道：不行，医生都说了，这药必须每天都喝。你快喝了吧，喝了你的腿就能好起来了。

    沈玉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端起碗一饮而尽。

    只是眼角的泪却顺着脸颊滴落到了碗里，混着苦涩的药陪她一同入口。

    玉雪真乖。顾青川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揉揉沈玉雪的头，却被她躲开。

    看到他诧异的神色后，沈玉雪拉了拉被子，示意自己困了，然后闭上眼装睡。

    顾青川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体贴的掖了掖她的被角。

    然后轻柔的掀开了沈玉雪腿边的被子，开始娴熟认真的替她按摩起来。

    五年前，沈玉雪出车祸后，医生说需要每天按摩来避免肌肉萎缩，起初顾青川也请了专业的按摩师来每天替她按摩。

    可察觉到沈玉雪被人看到腿部的伤口的难堪时，顾青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去找师傅学了按摩。

    自那以后，不管顾青川每天有多忙有多累，都会雷打不动地替她进行睡前按摩。

    可顾青川，为什么也是你，亲手将我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质问的话语就在嘴边，但沈玉雪却说不出口。

    只是眼角的泪却不听使唤顺着脸颊默默流出，很快就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