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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是因为您先生吗?”

    听到谈靳,江岁宜眉头一皱,怕他们提之前谈靳被造谣躁郁症的事,笑了一下,果断说:“不是。”

    江岁宜想要从事躁郁症相关的研究从来不是为了谈靳,但回首一路走来,她也受了那件旧事的影响,前两年考取了精神病鉴定资格。如果站在墓园之上的是二十六岁的她,江岁宜可以从容地告诉记者,她有资格评判谈靳没有精神病,不需要再大费周折。

    江岁宜温和道:“是因为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名消防员,也是一名无名的英雄。他很爱我,曾经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但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到京市参与数学竞赛、得了奖,他到火车站接我准备帮我庆祝生日时,我们遇上些意外,有劫匪绑架了一个小男孩,要搞恐.怖.主义,我父亲为了救那个男孩,在我面前几乎被砍死,他被抢救,但没有活到第二个天明。”

    这么一件尘封的旧事,江岁宜从前很少跟人讲,但回忆往昔,江岁宜竟有一种时光匆匆而过的感慨。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这一番话,所有人都沉默。

    记者也不觉动容,平声道:“令尊令人惋惜,也令人敬佩,但……这和躁郁症有什么关系?”

    江岁宜深吸一口气,坦然回答:“那个小男孩就是躁郁症患者,他……原本已经接受治疗控制住了病情,但因为目睹我父亲死亡,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再加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接受不了,自杀了。”江岁宜在无数麦克风和摄影机面前,自信而从容,温柔而有力,说,“从事躁郁症相关的研究是我的梦想,因为我觉得生命的意义在于质量,有了药,那个小男孩可能就不会死,好好地活下去,我的父亲也不算白白牺牲,他生命的意义将得以升华。”

    不少人被这番柔软而真诚的话打动,乃至震惊。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几分。

    在这时,还是有记者想问江岁宜谈靳的事:“那您先生……”

    江岁宜听到只觉得耳膜跟着鼓动。

    但好在那话没问全,有同行快速拉住了提问记者的手臂,制止般摇了摇头。

    那人皱了眉,不明所以,开口说:“八年前……”这三个字刚出来,一愣,发现自己被强制闭麦了。

    同行低声提醒:“上面不准问的。”

    心脏跳停。

    江岁宜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缓缓舒展。

    但又似乎想起什么,心绪反倒更乱。

    75

    ?

    Freedom

    with

    ◎别对她横◎

    FR.BirTH基地。

    赛道之上热浪滚滚,

    正值夏夜,谈靳坐在那里等教练给他发评估单,这一年来他处于手术康复期,

    被限制训练时长,不被允许上赛道。

    同队的试车手陈又聿这些年已成为正式车手,

    坐在二队,

    嘀咕:“靳爷不是才新婚吗……怎么不请个婚假,这么着急来训练。”

    谈靳一身银黑色的赛车服,头盔放在一侧,

    在看设计师给的配件数据表,

    眼皮耷着,

    头都没抬。这么些年越发沉默了。

    “我就不该问。”陈又聿撇了嘴。

    季夏扬倒是拎矿泉水瓶坐下,笑话:“估计他老婆不理他,

    结了个婚跟没结一样,婚礼没办、公开不让,我们靳爷像个倒贴的。”

    他这夹枪带棒的话,

    陈又聿听得那是心惊肉跳,讪笑:“也没这么惨吧,

    至少咱们知道。”

    季夏扬继续说:“惨什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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