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里的那颗龙珠，“但这并不是因为我答应过你的那些。”

    柳洛灵抬头看向他，他的龙角被折断，尾巴也断了一截，浑身都狼狈不堪，蔚蓝的双眸中却透出难以置信的期冀。

    “你说过，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杨烨浅笑道，“可总是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所以……”他将那枚龙珠贴在了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按入了自己的体内，凝视着他，真心实意的说，“我也会实现你的愿望。”

    “就像你想要的那样，为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本就是破碎的龙灵所化成的魔蛟，体内污浊破损的龙灵无法聚集成龙珠，故难以化龙，而轩辕弘逸堕魔的龙珠则刚好填补了这份缺失。

    那枚金色的龙珠入了杨烨的体内，金色的光芒尽数消失，完全被染成了魔气浓郁的漆黑。

    伴随着这颗龙珠被杨烨体内的魔气尽数侵蚀，在感觉到浑身发热，修为也飞速提升的同时，边上那条号称“千年不化，万年不消”的金龙也开始溃败消散，逐渐融入了身下的血海之中，再度掀起血色的浪花。

    “杨烨！”柳洛灵喜极而泣的抱住了他。

    他们于这片一望无际的尸山血海中紧紧相拥，仿佛身处地狱的孤魂野鬼，相依相偎。

    身边巨龙陨落，露出累累白骨，昏暗的幽冥中星落云散，这寒蝉凄切的绝境，于柳洛灵而言，却是铭心镂骨的绝景。

    他从不曾遗忘身为甫星澜时，亲手放开哥哥的痛苦。

    那埋藏得最深切的冰寒刺骨的绝望，此刻终于破开了不见天日的黑暗，涣然冰释。

    ……

    【第三阶段测试：结束#@&＊终－止＊（#】

    【玩家761号已成功登出，剧本《灵龙传》，登入角色：杨烨，任务进度：46.2％，剧情进度：32.1％】

    【多项感情线未触发，偏差值97.61％……】

    【达成未知结局，认证为：BAD　END】

    【……】

    【是否留存测试记忆？】

    【是】

    【是否需要部分删除？】

    【否】

    微弱的光线透过眼睑投入眼帘，所有的记忆统统回归正位，杨烨瞬间就理解了先前在虚拟世界中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切。

    去他妈的未来规划局！

    “艹！”他粗鲁的扯掉了手上的感应贴片，尚且还无法睁开眼，便痛苦的捂住了剧痛欲裂的脑袋，愤怒狰狞的咒骂出声。

    ……

    “哒、哒、哒……”穿着小高跟的女人熟练的刷卡进入了感应门。

    屋内灯光昏暗，只有一台被各种仪器包围的巨大的休眠仓，而上面的传感贴片和意识链接器已经被拔下，扔到了一旁，中间的黑发青年正捂着脑袋，眉心紧蹙的屈身躺在床上。

    “深度潜行这么久的滋味并不好受吧？”那女人淡淡的开口。

    屋内的另一个人没有回答，于是女人继续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仍旧没有等来回答，女人径自说道：“761号受试者通过了测试，大概率没有问题。”

    “我说过……”这个消息显然是对方感兴趣的，他虚弱的回应，“他没问题……”

    女人沉默了片刻，才道：“他或许确实没问题，可现在，有问题的是你了，Lan。”

    他已经完全想起了自己做过些什么，对这个状况并不意外：“……我知道。”

    “思考一下复盘报告的事吧，Lan。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时间真的不多了。”

    “……嗯。”Lan没头没尾的应了一声，“菲欧娜，我遇到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