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意愣了下，摇着头说，“真的是缃叶，她那么爱缠着你，也许是在你也没注意的什么时候被她知道了……”

    应绪凛紧盯着她，很让她感觉到压迫感十足。

    “你还没回答我另一个问题，那时候陪着我的，是谁。”

    徐婧意从茶几后面跑出来，拉着他的衣摆，满脸泪水的说，“真的是我，绪凛，这件事我没有骗过你，那时候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前途渺茫，脾气古怪，身边的人都离你而去，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是我在陪着你的，除了我还会有谁？”

    应绪凛看她的眼神令徐婧意后背发凉，他什么都不问了，也没有任何怀疑或者思索，他甩开她的手，转身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腿叠起来，靠在那儿姿态有悠闲地说，“好，是你，你除了不记得烟花那晚的细节，其他的总该记得。”

    应绪凛靠在沙发里，看了眼她旁边的高川，“徐小姐记性不好，你帮她回忆一下，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重演，一句话也别漏。”

    徐婧意有些慌乱，旁边的高川倒是十分配合，他马上就进入了状态，做起了角色扮演。

    他直接把眼睛闭上了，同时伸手拉住徐婧意的手。

    徐婧意厌恶地抽回来，望着应绪凛，哀求，“绪凛……”

    应绪凛冷酷地盯着她，“第一次过年你不记得了，第一天来上班，第一次留下来过夜，第一次闹矛盾我把你弄哭了，这些你总该记得。”

    他说着，高川已经沉浸到角色之中，对徐婧意说着台词，“下雪了，今晚留这算了。你在想什么？我让你去睡沙发。”

    徐婧意提心吊胆的，高川完全把自己当成应绪凛了，非常投入地演着，凑过来，贴着她耳朵说，“偷穿我的衬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上面都是你的味道。”

    徐婧意忍不下去了，猛地推开高川，望着应绪凛哀求，“绪凛……别这样对我行不行，你别让这么个人来……”

    应绪凛却看的饶有兴趣，用温和，却透出威胁的语气对她说，“不是你选的人吗？很好，很有眼光。坐下，婧意，过去那么美好，让我们一起重温一遍。”

    高川把徐婧意拉回去，继续着刚才的场景，捧着她的脸，十分亲昵地蹭她耳朵，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徐婧意感到恶心，尤其是这一切都在应绪凛的眼底。

    她崩溃地再度推开高川，捂着脸痛哭起来。

    应绪凛冷眼看着她崩溃，阴沉着语气，问着，“还不承认吗？徐婧意，那些细节是谁告诉你的。”

    徐婧意惶然地说，“没有！没人告诉我，绪凛，真的是我，你难道连这个都要否认我吗？”

    “不急，反正现在到这个局面，我也不必要再急着弄清楚。”应绪凛寒森森地看着她，嘴角一挑，“你想证明是你，这是多好的机会，坐下，给我好好演。”

    ……

    公司。

    阮吟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感觉自己头昏脑涨。

    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她并没有把所有工作都揽过来，现在的工作量已经让她有种吃力的感觉。

    她看了看时间，快到下班时候，她关了电脑，起身去换衣服准备回家。

    刚脱掉薄西装，里面是一件合身的白色衬衣，她刚要拿外套，门被人推开。

    她侧头看了眼，就见应绪凛没敲门就进来了。

    她回头瞪他，外面还有其他人在工作，她不好大声地呵斥，压低声音表示不满，“应绪凛，你连敲门的礼貌都没有吗。”

    “没有。”他毫不客气，关了门走过来，“我去你房间都从来不敲门，来办公室算什么。”

    阮吟往后退了退保持距离，瞪着他，他根本就不肯听别人的意见，哪怕那晚上阮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