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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民们再一次躁动。

    又有一把刀挟着汹汹恨意,直劈而来。

    这次出手的,不是裴鸣岐,是邵鸿祯。

    他身形一闪,横拦出来,一把攥住了柴刀刀锋。

    刀锋一闪,便砍穿了他大半个手掌。

    持刀山民见到邵县令的鲜血飞溅,顿时手软,弃下了刀,后退数步,黝黑的面孔露出了痛苦、惶惑又自责的神情。

    邵鸿祯似是觉不出痛意一样,咬牙切齿道:“非要见血是吗?那就见我的血!”

    山民们呆望着邵鸿祯,不知不觉地淌了一脸的热泪。

    不一会儿,他们竟是此起彼伏地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人急急撕下衣服,给邵鸿祯包扎。

    有人一边气噎声堵地哭,一边叫道:“邵县令,跑山里去吧,你,你去找那些买咱们的药的,跑到安南那边去”

    时至今日,他们还是言之凿凿,管阿芙蓉叫“药”。

    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错处,哪怕隐约知道这东西是害人的,却也理直气壮地不关心、不在乎。

    邵鸿祯垂下眼睛。

    一夜之间,他好像就见瘦、见老了。

    月色之下,他原本偏圆的脸孔干瘪了,只剩下一层苍白的皮紧绷在颧骨上:“我跑了,谁替你们挡一挡?县官乃生民之伞,哪怕能挡一下风雨,也是好的啊。”

    顿时,四下里哭声大作。

    场景一时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乐无涯没空去欣赏他们官民之间的鱼水情谊。

    他目如明镜,心如铁石。

    如此的哭声,确实是情真意切,动人情肠。

    吸食阿芙蓉之人发病时的抽搐、濒死前的饮泣、家人的绝望悲啼

    他们的哭声太遥远,山民们听不懂,邵县令也听不见。

    在一片哀戚的哭声里,乐无涯镇定自若地询问闻人约:“可有什么事么?”

    “我没事。”闻人约满怀歉意,“是我不中用。”

    乐无涯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瞎说。我们明秀才多争气啊。”

    旋即,他转向了项知节,看着他那张又脏污的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项知节看着他,声音柔而平和:“我也没事。”

    乐无涯无言,摸了摸他被血染透的袖子,想,冷成这样,骗鬼呢。

    在殷家村人的哭嚎声中,一队披坚执锐的官兵直冲上来。

    顷刻之间,宛如如风掠过,他们利索地缴下了这帮夜啼山魈的械。

    冲在最前、面似寒铁的,竟是裴鸣岐的副将安叔国。

    他这两天外出办事,不在大营,回去就听说裴鸣岐带着几个亲兵,一猛子扎到土匪云集的兴台群山间查案去也,心觉不妥,另点了二十个亲兵,前来接应裴鸣岐。

    路上,他恰好遇到了项知节求援的暗卫。

    安副将情知不妙,又向来求个稳妥,立刻拍马至五里开外驻守的一处兵营,将所有人马一并带出,直直杀奔殷家村而来。

    一瞧见持剑而立的裴鸣岐,他面上的冷硬如潮般褪去,扑上来好一通翻来覆去的检查。

    确认他健壮完好得像头牛犊子,安副将眼里才浮出一层喜悦的泪光。

    尽管只比他大五岁,但安叔国向来是个死操心的性子。

    十数年的朝夕相处下来,他几乎把裴鸣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他直拍打着裴鸣岐的肩膀:“下次出来,怎么着都带着我!你吓死我了!”

    裴鸣岐扭过头去,看见被乐无涯亲密无间地搂着的那两个人,喉结微动,勉强咽下了一腔的酸涩。

    他眼不见为净地转了回来:“跟我来的人还好么?都忙着追我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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