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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家签了死契的仆人。

    马四的父母妻子全都在自家手里捏着,绝不担心他会出首状告。

    马四本人又是个麻利愚忠的实心人,办事干净,绝无暴露的风险。

    “亮贤,莫急。”卫逸仙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来,抚一抚牧嘉志紧绷到发抖的肩背:“訾主簿是否清白,还需详查,郑大人是为了你好,才叫你不要拿官声来赌他的清白。毕竟知人知面,到底不知心啊。”

    他这一番劝慰,极是真诚,情深意切。

    牧嘉志心潮涌动,一把拂下了他的手。

    卫逸仙受此冒犯,却并不动怒。

    他最了解牧嘉志的脾性。

    此人刻薄顽固,不好结党,成日里苍蝇似的围着尸首和刑案打转,是以一生只交下了訾永寿这么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

    自己越是这么说,他越受刺激,越会执迷不悟。

    一生挚友,只得一个,却还是这么一个软蛋怂货。

    就连向来不喜牧嘉志的卫逸仙,都忍不住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了。

    果真,牧嘉志受了他的激,面上神色变幻许久后,渐归坚定,拱手道:“郑大人,我愿为訾永寿作保。我们自幼相交,心如铁石,绝不相负!”

    郑邈微微眯起眼睛。

    他爱惜这个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的顽固下属,不愿他为訾永寿而冒着丢官受罚的风险:“亮贤,慎言,没有人是不变的。我曾有挚友,但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就再不是他了。”

    牧嘉志咬紧牙齿,脸色发青。

    在他不安至极时,乐无涯在旁悠悠开口道:“弃人去者,才是最先变的。若连你也不信他,那还有谁可以信他?”

    牧嘉志目色一沉,混乱的气息稍稍定了下来。

    郑邈忽然听了这么一句,心下猛然一颤:“若一人忘其本心,失了道义,那便是先自弃于人、自弃于世,怎可怨艾他人?”

    乐无涯:“那是朋友,怎能轻易背弃?”

    “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哪怕同来,道已不同,何必非要求个同归?”

    “若一步都不曾尝试着同归,抬脚便走,毫无留恋,那便是弃人而去。”

    郑邈只觉一股熟悉的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我”

    “大人,我在宽慰牧通判。”乐无涯反问于他,“你在干什么?”

    郑邈张了张嘴。

    是啊。

    与乐无涯断义那日,他站在大太阳地里,三去三归,最终也没有推开那扇门、回到乐无涯身边去时,他将这个问题问了自己很多遍。

    乐无涯死讯传来那日,自己怔怔地望着天空许久,才发现流了满面的泪时,他又问过自己。

    一年前,他伪作身份,跑去一帮水匪间卧底,却意外吃到一道格外美味的白灼鲤鱼时,想到乐无涯也爱吃鲤鱼,只是不爱挑刺时,他又自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道已不同,为何还忍不住,想与他同归?

    乐无涯与郑邈针锋相对时,牧嘉志已调整好了心绪。

    他将案卷从卫逸仙处取回,再次一遍。

    农人张二郎,是钱知府意外坠水案的重要证人。

    此案过后,张二郎夹着尾巴,很是沮丧了些时日,害怕流年不利,干脆破财请了位路过的风水先生,想改改运道。

    不知那位风水先生是否真有什么大神通,自从去他家那三间破房里跳了一通大神后,张二郎每日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吞了个喜鹊蛋似的。

    旁人问他缘由,他不肯说。

    在死前的几日,他忽然喜气洋洋地遍请四邻,说他很快就要搬走了,从此买房置地,过上神仙似的好日子。

    邻居们听说了,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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