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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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就是展会。
江岁宜去机场接了自己的导师,处理好就带人去了展会。
会场安排在国家会展中心,周日下午。
分为几个议程,先是各位专家、负责人讲话,而后是募集资金,最后由几位组织募集活动的负责人答记者问。
林教授站那儿跟大家分享了自己的初衷。
她早年从事ALS,肌萎缩侧索硬化,俗称渐冻症,算是该领域大牛,但忙于科研,四十岁时膝下女儿因疏于照顾确诊躁郁症,女儿被病痛折磨几次赴死,林育敏哀痛万分,中年更换赛道,女儿去世后才有所突破,在躁郁症领域名声大噪。
最新一代的躁郁症药物,她是最为主要的贡献人,也是公开药物专利保护内容的主要倡导者,她希望药物往后可以提供给千家万户,让无数被病痛折磨的被称为“不正常”“精神病”的孩子能够变回正常人。
这次的募集因为之前江岁宜提出的“增加宣传公益性质”的想法变得简单许多,顺利进行到末尾。
最后阶段,几个药研所的同事被记者簇拥回答提问。
一众人之中,江岁宜算是最年轻,不少记者以为她好欺负,逮住了她询问:“江博,可以问下您为什么想要参与躁郁症的研究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不少记者知道这位年轻的江小姐与名门出生的前F1世界冠军谈靳结婚了,有记者带着暗示问,“是因为您先生吗?”
听到谈靳,江岁宜眉头一皱,怕他们提之前谈靳被造谣躁郁症的事,笑了一下,果断说:“不是。”
江岁宜想要从事躁郁症相关的研究从来不是为了谈靳,但回首一路走来,她也受了那件旧事的影响,前两年考取了精神病鉴定资格。如果站在墓园之上的是二十六岁的她,江岁宜可以从容地告诉记者,她有资格评判谈靳没有精神病,不需要再大费周折。
江岁宜温和道:“是因为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名消防员,也是一名无名的英雄。他很爱我,曾经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但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到京市参与数学竞赛、得了奖,他到火车站接我准备帮我庆祝生日时,我们遇上些意外,有劫匪绑架了一个小男孩,要搞恐.怖.主义,我父亲为了救那个男孩,在我面前几乎被砍死,他被抢救,但没有活到第二个天明。”
这么一件尘封的旧事,江岁宜从前很少跟人讲,但回忆往昔,江岁宜竟有一种时光匆匆而过的感慨。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这一番话,所有人都沉默。
记者也不觉动容,平声道:“令尊令人惋惜,也令人敬佩,但……这和躁郁症有什么关系?”
江岁宜深吸一口气,坦然回答:“那个小男孩就是躁郁症患者,他……原本已经接受治疗控制住了病情,但因为目睹我父亲死亡,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再加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接受不了,自杀了。”江岁宜在无数麦克风和摄影机面前,自信而从容,温柔而有力,说,“从事躁郁症相关的研究是我的梦想,因为我觉得生命的意义在于质量,有了药,那个小男孩可能就不会死,好好地活下去,我的父亲也不算白白牺牲,他生命的意义将得以升华。”
不少人被这番柔软而真诚的话打动,乃至震惊。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几分。
在这时,还是有记者想问江岁宜谈靳的事:“那您先生……”
江岁宜听到只觉得耳膜跟着鼓动。
但好在那话没问全,有同行快速拉住了提问记者的手臂,制止般摇了摇头。
那人皱了眉,不明所以,开口说:“八年前……”这三个字刚出来,一愣,发现自己被强制闭麦了。
同行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