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波。
余笙胀红了脸,眼睛急出几团水雾,她压低了声音求他:“季先生,不要闹了,快放我下来。”
在男人的绝对力量面前,她除了柔弱没有别的办法。
看到她那副又急又怕的样子,季宴礼沉暗的眸色中闪过几丝冷寒,他眉峰微挑,表情似笑非笑:“我就这么可怕?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小人?”
他的语气明明十分寡淡,但不知道为什么,余笙却似乎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她惊愕抬眼,正撞上男人垂下来的目光。
他望过来那双眸子漆黑深邃,仿佛不见底的深潭,几乎要将她溺进去。
余笙心脏莫名紧窒,她慌忙垂下眼,不敢再发出半点儿动静。
季宴礼也没为难她,还是避着人,很快就把她带到到了一处小楼外。
黑暗中有人迎上来,对着男人恭敬道:“季先生,何医生已经在里面了。”
来人正是季宴礼的助理程青。
程青对于两人此刻这不同寻常的姿态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甚至还神色坦然的对着余笙微笑点头,礼貌与她打招呼。
他的坦然自若,甚至让余笙心里生出几丝怀疑,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反应过度了。
季宴礼将她抱进屋,房间里果然等着一位医生和几个护士。
男人把她小心翼翼放到沙发上,指起身后却并不多看她一眼,只转头与那位医生非常礼貌地说话:“何医生,麻烦你帮忙看看她的腰。”
他甚至没给余笙留句话,说完便带着程青径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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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胀而起的性器
这栋小楼大约是这座庄园内置的一家私人医院,该有的仪器设备一应俱全。
何医生给余笙拍了片子,专人接待,结果出得自然也很快。
除了有些淤青之外,好在是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能好。
医生给她开了些药,又仔细嘱咐了一番。
余笙看起来认真在听,实际中途却频频走神。
脑子里控制不住回想起刚刚男人离开时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抹颀长高挺中似有一丝意味不明的寂寥。
想起季宴礼抱她来时说的那些话。
他说她怕他,说她把他当小人,脸上赧得厉害,心里更是懊悔万分。
现在仔细想想,若把上回酒店遇见也算上,这次算是季宴礼第三次帮她了。
第一次时她晕得无知无觉,第二次他好心送她回家,她却一头栽到他的胯间,这一次...想来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其实刚刚如果冷静一点,就能想到季宴礼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可刚才,她却是慌得完全没法思考,仿佛一只被猛兽衔住脖颈的小兔,只是在他唇齿间惊惶无比地蹬腿挣扎,只怕要被他吃掉,完全没法思考他为什么衔住她却又不伤她。
余笙自觉平日里做人也算是谨言慎行,怎么每回遇到他,她总像是变了个人,慌得没了章法?
她暗自叹息,想着林儒洲还想着跟那男人攀关系。
现在好了,关系没攀上,人还给她得罪了。
余笙拎着药袋从小楼里出来,趿着那双没了跟的高跟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刚走出大门,就听到身后黑暗处传来“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她下意识回头,瞬间看到角落处燃着一抹淡橘色火光。
那个她以为早已经离开的男人,此刻正倚着墙,拢着火,低头点烟。
橘红色火光在暗处闪烁,那一点微弱的火光照着脸上,将他的鲜明的五官勾勒得犹如西方油画般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