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闫泽半天没动,“你干什么?”
徐皓看着他,“我在咬你的头。”
闫泽一脸错愕,“你咬我的头?”
徐皓说,“你睡着的时候我也会咬,你都没发现吗?”
闫泽捏住徐皓的下巴,与他互瞪几秒,逐渐目露无奈,“你为什么要趁我睡着咬我的头?”
徐皓顿了一下,有些犹疑,“……可能是因为牙感比较好?”言罢,徐皓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前一阵你睡觉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我咬你一口你就不折腾了。你都没感觉吗?”
这时雷音滚落,轰然震荡开来。闫泽趁着徐皓低头说话的功夫去吻他,又舔向两颗刚刚露出来的虎牙。徐皓手腕没撑住躺下了,闫泽身体顺势压上来,二人交换过姿势,闫泽蹭着他嘴边呢喃,“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最爱咬人的就是你了。”又道,“到底谁属狗的。”徐皓说,“你是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脸有多臭好吧。”又道,“我咬你一口,过了我的牙瘾,你在梦里追着我打,想必凭我这百米起步的速度一时半会是追不上的,也不必再做别的梦了。岂不两全其美?”
闫泽从鼻腔哼笑一声,眼底略有震颤,只道,“谁说我追不上,前天抢球不是我让着你?”又低声自言自语,“我哪里舍得打你。你就算把我咬死了,我至多在死前给你一个吻。”
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其实他厌恶做梦,因为有些梦真的糟糕透了。可谈不上为什么,有一段时间,噩梦开始殊途同归。
起先,这雨夜于他而言算不上一场好梦。只是临近深溺之时,有位不相识的旅者在远处报以沉默相望。
那人形容落魄,目光坚决,亦有笃定的愤怒和伤痛。与无数个梦的终点相同,没有一次,不令他从下沉的深渊中惊醒。
第86章
一位不便透露姓名的先生的自白
我是一名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男大学生。名字就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今天是我23岁的生日。
庆生地点是我好友兼大学同班同学兼合租室友挑的,选在一个刚开业没多久的夜店。据她介绍,该店老板是我们一个毕业了好几年的师兄,品味在线,生意火爆,拿本校学生证毕业证过去喝酒还能打折。
此行庆生只有我们两个人,名为喝酒,实为……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也不必说这么细了。总之,从下午四点半开始,我俩就十分默契地分别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衣橱翻了个底朝天,开始为漫漫长夜做准备。数个小时之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撩起头发,将一只闪闪发光的耳钉带在左耳上。再看,嗯,完美了。
我收拾得比我朋友快些,大概在客厅又照了半小时的镜子,她卧室的门才被大力推开。就见她容光焕发,把手举在头顶,指尖对着客厅扫了180度,好像我旁边还站了一百来号人,随后用一副被风迷了眼似的模样问我,“够炸吗?”
我起立鼓掌,连连首肯,同时又有一丝忧虑。我俩这样男帅女靓,一进夜店,不会被以为是一对吧。说实话,平时在校外,我俩也没少被这样误会过。我将这层忧虑转达给了我的好友,却见我好友用她那三份无语五分睥睨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抓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相信,这个世界的盲人还是少的。”
说来我这位朋友本就是校内知名辣妹,性情豪放行事风流,前男友能从宿舍楼排到校门口。和她去蹦迪,我连猜都不必猜,一定会成为店内为数不多博眼球的焦点之一。想来如今我俩能发展成可以出去结伴猎艳的好友关系,除却她漂亮的皮囊下有颗不太聪明的脑子外,可能也是因为我俩喜欢男人的类型实在天差地别。而这次庆生的起因也比较乌龙,是前天晚上我刷软件刷得上头,睡不着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