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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给房东的是几万几十万!」
妈妈嘴角往下一撇,不以为然:「那又怎样,是你赔又不是我们赔,你赔一百万都不关我们的事。」
爸爸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了,他揉捏着妈妈的肩颈,轻声安抚:
「惠男的意思呢,是以后她给我们生活费,我们不需要用这么危险的方法赚钱了,是吧惠男。」
他笑眯眯补充:「毕竟我们只有这一条赚钱的路子了。」
赤裸裸的威胁。
要不给他们生活费,要不他们趁我去上班时候给电池充电,等着有朝一日电池爆炸。
但我的可选项远不止这两个。
我直视爸爸得意的眼神,抄手拿起剪刀,推开挡在路中间的妈妈,径直走到洗衣机前拿出洗好的衣服。
皮衣、裙子、大牌的衬衫裤子,我全部几个剪子下去剪到不能穿为止。
爸妈急匆匆冲过来,骂骂咧咧想拦我,我当即把剪刀对准他们:「你们再过来,我剪的可就不是衣服了。」
爸妈立在原地,握紧拳头,如恶鬼般凝视我。
「你对你哥都能这么狠,我们这辈子都指望不上你!你简直不是人,你就是恶鬼投胎!」
他们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
妈妈之前摔骨折,是我次次搀扶她去医院。
爸爸头痛,也是我带着他去中医药扎针、西医院拍ct拿药。
到头来,功劳全归了随口说了句「你可得赶快好起来,不然安安怎么办」的哥哥。
「全靠你哥给我们祈福了,不然我们哪能那么快好。」他们说。
经此一役,我意识到我对爸妈还是太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