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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面的因素,我离不开人,又穷,请不起保姆。
傅闻洲就把皮带的一头塞在我手里,自己费力地避开我和油点子,五年,做了一桌又一桌的饭。
我空洞的双眼就又流下泪来。
对不起,傅闻洲,我就是个累赘,你别管我了。
可手又不肯松开。
傅闻洲笑我,除非我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松开你的手,我说的,老天听着。
可惜老天没听见。
这样的情话几乎原封不动地落进许思清耳朵里。
只有我信了。
剧痛从掌心传来,松开手,我才发现那枚碎片已经被我捏进了肉里,傅闻洲刚包扎好的伤口,又皮肉绽开,血腥又可怖。
我却自虐似地,任血流个没完,捡起所有碎片,整只手已经抖成了筛子。
放下曾经的傅闻洲,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伤筋动骨的痛。
可我必须走出来。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