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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哄笑声一片。
段清野终于看见了我,赶紧朝我走过来,神色尴尬:
“阿鸢,你怎么来了?你别误会,朵朵今天回国,我只是想给她接个风而已……”
陈朵则是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跟我打招呼:
“林鸢,原来是你啊?都怪清野,非要摆那些名贵的水晶灯,说这样才能衬托我的美,害得人家眼都花了,还以为是哪家的要饭婆跑进来了,你可别生气啊。”
我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而是看向段清野:
“段清野,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看着他露出茫然的神色,我讽刺地一笑,果然忘记了。
这些年,段清野总是记不住我的生日。
他常说,老夫老妻之间,不需要那些繁琐的仪式感,相互陪伴就是最好的礼物。
再看看这周围的玫瑰花海,还有陈朵脖颈上的价值连城的项链,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段清野神色有些懊悔,想要拉起我的手解释,陈朵却突然拽住他,娇气道:
“清野,我肚子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刀口没恢复好呢。”
什么样的刀口会六年了还没恢复好?
可段清野却紧张地不行,忙将陈朵抱起来: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礼裙太紧了?早说了你就是披麻袋也是最漂亮的,就是不听。”
转脸对我说:
“阿鸢,你先坐一会儿,朵朵不舒服,我得照顾一下她。”
说完,就抱着陈朵去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留下我面对所有人的鄙夷。
“某些人该不会以为嫁给段总就真的是总裁夫人了吧?谁不知道,段总心里只有朵朵,要不是宋子轩抢了先,还有你这个黄脸婆什么事?”
“赶紧滚吧,这么多玫瑰花都盖不住你满肚子的屎味儿,别在这熏别人了,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捏紧了口袋里的离婚协议,什么也没说,转身朝楼上走去。
到了套房门口,发现门并没有关。
陈朵和段清野的身体交叠在沙发上。
陈朵攀着他的脖子,裙子撩起,声音娇媚:
“清野,人家的皮肤白不白?滑不滑?到底留疤没有嘛?”
“朵朵,别这样,你已经嫁人了,我不能……”
“清野,你为我做得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即使我嫁给了别人,我也愿意把自己给你,我是你的玫瑰花,今夜,请你尽情攀折,好不好?”
她解开段清野的扣子,吻上了那枚纹身。
段清野浑身一颤,再也忍受不住,深情吻了下去。
我从不知道,向来冷静自持的段清野竟然有这么疯狂的一面,可却是对着另一个女人。
将这一切录下来后,我再也看不下去,捂着嘴跑了出去。
坐在酒店的门口,仍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只不过所有的热闹都与我无关了。
一桶盛着臭鱼烂虾的泔水兜头泼下,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冻得我一个激灵。
“林鸢,赏你一桶泔水,刚好盖住你满身的屎味,不用谢。”
陈朵突然出现,手中把玩着一把餐刀。
“怎么样?亲眼看见我和清野欢好,是不是很刺激啊?看在你把两个肾都给我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收钱了。”
原来她是故意叫我瞧见的。
“不是我给你的,是你们骗去抢去的!”我冷冷地说。
陈朵哈了一声,耸肩道:
“那又怎么样?像你们这种下贱的出身,天生就是要给我们这样的有钱人卖命的,别说是你两个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