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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我自会给他俩腾位置。
我流不出眼泪,只剩干涩的眼睛疼得厉害,麻木地张嘴配合他一勺一勺将药喝了个干净。
到了夜里,药效发作,我疼得在床上打滚,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点点流逝,化成床上的一摊淤血,只觉得心也凉透了。
“王妃身子本就虚弱,流产了两次后,只怕终身再难有孕。”
听着太医的诊断,裴佑居握着我的手,双眼猩红,哭得比我还难过。
一向有洁癖的他,亲自为我洗净身体,将下人都不愿意碰的血腥污渍亲手理干净。
“幼仪,孩子……你若是实在想要,等过段时间我让人从外头抱一个回来,就当是我们亲生的。”
如此深情的夫君,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一幕,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怀疑他。
他说完悉心地为我拨开额前被汗浸湿的发丝,俯身想要吻我的额头,却被我侧脸躲过。
“我累了,早点睡吧。”
我怕自己忍不住歇斯底里地质问,痛苦地闭上眼。
他愣了愣,但很快体贴地替我掖好被子,将我冰冷的手脚都抱到怀里取暖,直至熟睡也不肯松开。
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只觉得陌生,脑海里浮现过去他对我的种种疼爱。
原来那些情深似海,都只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