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回到了孕育我的天山。

    天山环境冰寒，是最适合我修养的地方。

    我杀不死桑宁和云鸢，也不想为她们搭上我的一生。

    所以选择了远离她们重获新生。

    本以为我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后，依照她们二人高傲自负的性格，必然不会再来打扰我。

    可我还是想错了。

    天山之上雪雾终年不散，即便修为再高深，也挥不开这一片浓重雪雾。

    更何况雪雾之中，还有锋利程度足以致命的雪刃。

    若是想在天山之上找人，更是难如登天。

    可即便如此，桑宁还是找了过来。

    我见到她时，她正满身霜雪被雪刃刮得浑身是伤。

    可即便如此，她仍紧紧护着怀里的一片蛇鳞。

    我认得出，那是我为沈凌时，送与她定情的一瓣真身。

    也不知她费了多少力气才将其找回来。

    她看到我，灰暗的眼眸亮了起来。

    “司衍，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看，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一片真身，我找回来了。”

    “之前是我错了，可我现在已经知错，也已经悔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张开满是血痕的手，巴巴的将那片几乎朽化的蛇鳞递到我面前。

    可我只是冷漠的瞧着他，随意拿过那片蛇鳞，将其碾成了碎屑。

    天山风大，只一瞬，便连碎屑都不见了踪影。

    我做完这一切，便连个眼神都不愿留给她，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桑宁一把抓住我的衣角，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司衍，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你明知你对我有多重要，可你对我这样冷漠，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难过吗?”

    我脚步微顿，疑惑道：“那你要我如何待你?”

    “像三千年那样，把你当成知己好友，然后被你毫不留情的背叛?”

    “还是像作为沈凌时那样，成为你的道侣后被你像垃圾一样舍弃?”

    桑宁神情微僵，半晌，才苍白的说了一句：

    “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补偿你！”

    “唯独，绝不能离开我！”

    我终于抬眸，凝视着她，半晌，笑了一声：“是吗?”

    可下一秒，我握着冰刃的手被她狠狠抓住。

    桑宁一把将我拉到身前，眼里带了一丝凶狠：“你想杀我?”

    她是天地之间孕育出的神女，想让她死，唯有碾碎她的仙骨。

    而我刚才，便是把冰刃对准了她仙骨的位置。

    我笑意吟吟的讽刺：“不是你说，愿意做任何事补偿我吗?”

    桑宁顿了顿：“我不能死。”

    “若我死了，以后还有谁能保护你?”

    我没说话，只是嘲弄的看着她。

    桑宁同我对视，目光逐渐变得炙热而痴迷，低低道：

    “司衍，别闹了好不好?”

    “你原谅我，我们以后还和从前一样，寻欢作乐，一起守护这世间。”

    她说的情真意切，我却只觉得恶心。

    刚准备挣扎，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云鸢。

    她也来了。

    面容是一贯的冷漠，唯独眼里燃烧着汹涌的妒火。

    从她的角度看，我和桑宁的姿态，就像是亲密相拥一般。

    我动作一顿，直到她走到我们面前，我才状似慌乱的推开桑宁。

    云鸢无视一旁的桑宁，伸手将我从前还给她的法器递给我，声音微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