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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陆凌大吼。
“是,我是疯了。”
“你以为我今天是特意来救你的吗!我呸,你做梦!”
小北攥紧陆凌衣领的拳头,用力到发紧,一双眼血丝毕现。
“我苦心积虑替陆展元找到你落单的时候,没想到你和姘头出游,倒是给我送机会了。”
“至于为什么忽然反悔救你——”
“你之前一个小小手术,槐哥一个大男人都能专门到寺庙祈求你平安顺遂。”
“我想啊,槐哥死前就这么一个愿望,我做兄弟的总要替他实现吧?”
陆凌捂着脸,眼泪从圆圆的杏眼滚落。
“你说什么小北,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小北轻喘,似乎痛到极致,必须深呼吸几次才能把话说完,“槐哥死了,因为你!”
话落,他甩出一张死亡证明。
陆凌死死盯着纸面。
一双手抖得拿不稳,冷汗像决堤的河水,从她额前滚落,模糊了视线。
她抬起颤到发痛的手,胡乱抹去汗水,看清上面的姓名,整个人如遭电击,猛地卸力松开手。
死亡证明掉落火炉。
化为灰烬。
陆凌手掌拂过面孔,紧紧捂住嘴。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和他联合起来耍我,你叫许之槐出来!”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死!”
“许之槐为我卖命那么多年,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你在骗我!”
陆凌歇斯底里扑向小北,死命捶打他胸膛,忽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