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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

    我不会有事的。

    医生说，姆妈中了蚀骨散，那是从前宫里才有的玩意，专门对付不听话的人。

    是慕容雪下的，沈府的佣人说，姆妈若是不听话，不伺候慕容雪，她便没了解药。

    那毒发作，是会被上万只虫子咬的疼。

    直到最后，解药没用，被生生疼死。

    陆止说的对，姆妈解脱了。

    陆止，我要慕容雪的命。

    姆妈死后三天，我只说了这一句话。

    灵堂上，副官从门外进来：督军，慕容雪昨夜就坐船跑了，追不上了。

    废物。陆止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这点事都办不好，老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副官跪在地上，一脸赴死的从容：督军，你崩了我吧。

    话音刚落，陆止就要拔枪。

    阿止。

    我从地上站起来，今日要送姆妈入土。

    很久没开口说话，我的嗓子干哑，可就是这样，陆止还是听见了我的声音，他没再管地上的副官，立刻过来扶我。

    知知。

    陆止，我和你回奉天，不追了。

    我笑着安慰他，其实我是有私心的。

    那夜我听见了，副官告诉陆止，大帅给他安排了一个夫人，那女孩已经去了奉天。

    知书达礼，是贵人的后代，也留过学。

    和她比起来，我配不上陆止。

    我知道慕容雪去哪，无非就是安徽林家。

    陆止，我不和你去奉天了。

    我救你一命，你替我安葬了姆妈。

    足够了。

    我看着他，这句话在心里重复。

    可面上，我笑着看他，眼泪从眼角滑落。

    阿止，腿跪麻了，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22

    那夜，我就窝在陆止怀里，睡的格外香甜。

    已经好久好久，我没睡过这样的好觉。

    第二天一早，陆止已经换下了已经褶皱的军装。

    知知，下午我们坐船回奉天，你放心慕容雪我一定会帮你找到。

    他把头埋进我的颈肩，温热的呼吸喷洒，沈家凋落，沈裴安疯了，还要不要崩了他?

    我知道的，沈裴安一只手废了，又亲眼看着自己阿爸被杀，已经在外面漂泊三天。

    沈太太来寻人时，沈裴安连娘都不认识了。

    不必，由他去吧。

    我轻声开口，面上没什么变化。

    我的不关心，彻底取悦了陆止，他低头要吻我，可他还没碰到就停下了。

    知知保守，我愿意等，等娶你那天。

    呼吸喷洒，我的心弦被波动。

    鬼使神差，我主动抬头拉进了这点距离。

    督军，多谢你。

    ……

    23

    回奉天的船上，陆止替我准备了单独的屋子。

    里面都是我熟悉的物件，他一个大老粗，很有心。

    可我知道，梦该醒了。

    箱子里副官的衣服被掏出来。

    我最后看了一眼站在甲板上的陆止。

    心里是酸涩是感谢，他笔挺的站着，浑身都是魅力。

    我如何不动心呢。

    可我不该拖累他。

    我擦了眼角的泪，随后转身上了去安徽的船。

    24

    我以为得等到了安徽才能找到慕容雪，没想到她就混在这条船上。

    她穿着已经发黄的布衣，可脸上还抹着粉。

    慕容雪到如今，还是紧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