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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知道,原来宋家早已经败落。
宋父去年便因病去世,宋母在狱中得知这个消息后,便中风瘫痪,只能保外就医,在家躺着。
宋佳音丢了军中职务,成天不是打探我的消息,就是喝酒解忧,压根就不关心自己的妈和女儿。
悦悦不仅要上学,还要照顾宋母,和那个常常喝得烂醉如泥的妈妈,日子过得十分凄苦。
长大以后,读的书多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当初做的事情有多过分,才开始想念我的好。
至于陈天明,因为宋家衰败,再也无钱支撑他的治病费用。
最后,我爸妈拿了一笔赔偿金,亲手拔掉了他的管子。
讲完这些,悦悦哭得更厉害了。
她懊悔地望着我说:“爸爸,我错了,我小时候被奶奶和叔叔教唆,分不清对错,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儿,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我望着她瘦骨嶙峋的脸,那句“不可以”如骨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又无法彻底不管她。
正犹豫不决,林语诗就开口道:“丫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但是,改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还要有实际行动。”
我意外地看向林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