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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他踉跄着撞翻药箱。
只见染血的银剪下,皮肉翻卷,白骨森森。
帐外风雪声中,我好像又听见敌军狞笑:
这女罗刹叫得越惨,老子酒喝得越痛快!
哥哥背身立在屏风后,将腰间玉佩攥出裂痕。
大夫颤抖着收起染血的纱布:
这是何等的豺狼!二姑娘且忍忍,这金疮药沾肉有如蚁噬……
我望着帐顶飘动的经幡:
无妨……
比起断腿,我的心早已被挖空掏尽般的生疼。
药杵声中,父兄的低语穿透帐幔。
哥哥的佩剑撞得叮当响:
小妹都废了,还要让说书人编排她行牵羊礼的话本子
父亲摩挲着虎符冷笑道:
东宫选妃在即,岂能容此等残花败柳入主中宫
血泪在枕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