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笛声悠扬
停下过,怎么他看起来还是一副气吞万里如虎的样子?
真不愧是走阴山命格。
阴山都能走,人间千山万水,那不是随便淌?
小满捧着两笼包子进来:“老师老师,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吧!食堂新出的口味,地狱辣肉包!”
“……你什么时候能不搞黑暗料理回来?”李玩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手却自然而然地伸出接过俩包子。
白白胖胖的透油包子,李玩一口咬下去。
眼泪一下子被辣了出来。
“咳咳,食堂到底能不能出些正常的东西?咳咳……”
一杯水端在晏辞手里,递到李玩嘴边。
李玩已经辣到说不出话了,接过来一饮而尽。
温吞吞的水,不凉不热,很舒服。
晏辞故作惊讶:“慢点,水而已,我不至于跟你抢的。”
李玩叹口气。
他可!真是个老魂淡呐!
她啪地放下杯子,敛心凝神,开始专注于秦衫的尸体。
秦杉的尸体烂得有些厉害。
整个头像个炸开的鸡毛掸子。
谢聻说她的脑浆糊在看守所墙壁上,刮了半天才刮完,装在个塑料袋子挂在床边,红红白白的,跟豆花一样。
豆花有味的么?
她咂了咂嘴。
小满看她盯着那袋脑浆糊砸嘴,吓坏了:“老师,你不会饿极了想吃人家脑子吧?”
晏辞还是笑笑:“你若真想吃,我找碗盛了给你。”
小满瞪着他:“变态吧!老师你要是饿,我再去食堂给你买饭去!”
李玩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现在开始,您二位别说话,行么?”
晏辞点点头。
小满做了个封住嘴的手势。
李玩长长叹口气,手指抵上秦杉的尸体。
*
看守所狭小逼仄的过渡监里,一张简易钢丝折叠床,一个马桶。
秦杉仰面躺在床上。
突然直挺挺站起来,僵尸一样,站在床上。
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过鉴于秦杉向来没什么表情,倒是也不显得奇怪。
她呆立了一会,突然开始撞墙。
用自己的头猛撞墙,似乎那不是她的头,而是一个大锤,一锤八十,锤锤用尽全力,毫不保留。
狱警冲进来的时候,她的头已经炸开了,仍在不停地往墙上撞,一撞一个血坑,直到头变成一个烂番茄,终于抽搐着倒在那张血洗过的钢丝床上。
李玩移开手。
钢丝床的尸体,几乎原封不动地躺在她眼前。
晏辞看她脸色有些凝重,轻声问她:“怎么样?”
李玩没说话。
在秦杉站起来之前,她听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里的诡异声音——
笛子的声音,十分短促,像鸟叫一样。
换句话来说,秦杉就是听到了那笛子的声音,才站起来开始以头抢墙。
更诡异的是,秦杉的魂魄不见了。
秦杉的尸体开始出现灰度纹,快速布满全身。
小满表示不理解:“怎么她的魂没了?”
没人回答他。
尸体失魂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像于恬那样被阵法困住,比如像孟奕正那样魂魄被砍散……
但秦杉是为什么?
她的死,和她魂魄的消散,乍看起来,都毫无道理。
会跟那笛声有关么?
李玩问晏辞:“上神,有没有什么用笛子控制人自杀的术法?”
“笛子?”
李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