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心猛跳不休,好似时刻要撞破胸膛。
桑沉草接着道:“除非有一味药,能有逆天68改命之力,能将她这些年磨耗的筋骨、越发孱弱的肺腑,和几近枯涸的心血通通补全,将她从黄泥拽回阳间。”
药人,奉云哀心道。
果不其然,桑沉草不疾不徐道:“所以问岚心早早就想着要养一批药人,只是事68发突然,奉容与她分道扬镳,奉容说要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做些对天68下有用68之事68。”
起先68奉云哀觉得,这样的话定68不会从奉容口中道出,但68看似冷漠无情的奉容,其实定68力比谁都足,既要强,心也善。
奉容不愿学毒,许也有那么一两分是因为,她不想就此从恶。
桑沉草忽地嗤笑,说:“问岚心口是心非惯了,嘴上从来不饶人,当年讥讽奉容,不信她能有半分作为,亦不信旁人能接纳她明月门传人的身份,想着就此将人留住。哪知奉容当真要强,就算与她釜海一战,也不反悔,问岚心借弃剑一举,想博她怜心,可惜没博得她回头。”
听到这,奉云哀才觉得柳暗花明,难怪在幼时,奉容偶尔会同她说那些,她听不懂的话。
自负者常也负人,奉容穷极一生68,也未做到从心。
或许这些年在听雁峰上,奉容曾也想过要见问岚心一面,只是她低不下头。
而问岚心自那一走,未得奉容约请,也轻易不敢露脸。
“一人在听雁峰上,一人在黄沙崖下。”桑沉草略微转头,慢悠悠道:“有念有思,却不见面,不过如今倒好,地府里见。”
听着有几分揶揄,但根本不能引人发笑,奉云哀只觉得怅惘。
桑沉草不以为意68地继续搅拌锅中的汤药,道:“她在血书里留的,只有她学毒和养药人的缘由,其它部分,一半是她昔时无意68透露的,还68有一半么,是我润色的。”
奉云哀眨眼。
桑沉草蓦然露笑,刻意68压低的声68音好像情真意68切,幽慢道:“她养的药人,奉容是享不到半点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便宜了谁,秀秀你68知道么?”
听起来亲昵得出奇,只是即便开得了口,奉云哀也不想回答。
和奉容体质相近,又硬着头皮学一样剑法之人,除了她还68能有谁?
可她不想让桑沉草自伤分毫,药人么,传闻全身是宝,就连一根发丝也能入药,要救她,便是要舍自身体肤的。
桑沉草亦不答,只是没来由地笑出一声68,便端锅将煮好的药盛进碗里。
奉云哀躺着不动,模模糊糊看到那个瘦颀的身影在靠近,随之药香越来越浓郁,而后唇边微烫,是盛了汤药的勺抵到了嘴边。
她连口齿都难动,又如何咽得下这药,只能干瞪眼。
桑沉草笑道:“秀秀瞪我作甚,还68怕我给你68下毒?是在给你68喂药呢,再养些时日,你68这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能养好,身上也不会难受了。”
可奉云哀哪里张得了嘴,她也没觉得碗中有毒。
此刻她动弹不得,桑沉草真想要她的命,何须大费周章。
桑沉草轻啧两声68便将勺拿开,低头道:“你68昏迷不醒的前七日,我喂得可费劲了,如今醒了,也该配合些。”
如何配合?奉云哀心问。
桑沉草将碗放到边上,竟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用68手指将她唇齿撬开,指腹轻飘飘压在她舌上。
明明身上别68的地方无甚知觉,舌却不同,那压感好似沿着脖颈蔓上颅顶,惊得她略微一个激灵。
她幅度极轻地颤了一下,胸腹、手腿、指尖和足趾也连带着一动,如同清泉涤身,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