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稍许沉吟后又道：

    “山上的野，熟了一片？”

    焦娇没同他客气：“明天要吃！”

    “好”温卓低沉的嗓音中夹杂了一丝愉悦。

    “晚饭吃没？”

    温卓沉默……

    焦娇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时，从空间中取了一份用油纸包好在国营饭店买的肉包子，和一串葡萄，放在他手能触及到的地方。

    “记得全吃完。”

    温卓目送焦娇离开一小段距离，抬步走了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了她放的东西，重新隐回阴影中，矜贵地享用起晚餐。

    焦娇回到放鱼的地方，李姑娘怀里抱着一把小树枝走了回来。

    两个人很快把火生了起来，李姑娘自觉地去河边仔杀鱼，收拾的干干净净，用木枝串好，全程没有让焦娇通手。

    “给你，直接烤就可以啦。”

    “你真能干！”

    李姑娘从来没有被人夸赞过，焦娇的夸让她非常不好意思，揪着衣角，头垂的低低，很是没有自信道：

    “我不厉害，家里人都说我是个死胖子，一点用都没有？”

    焦娇给鱼放好香料，放在火上烤，眼神真挚地望向李姑娘：

    “不，你是真的很厉害，像你刚刚那样杀鱼，给鱼去鱼鳞、内脏，我就不会！

    别人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力！

    胖没关系，只要你有心去做，也是可以瘦下来的，看看你现在就比以前瘦了！”

    李姑娘闻言，猛的抬起头，惊喜地问：“真的，我可以变瘦吗？”

    她真的不想再被骂死胖子，不想做什么都很笨拙，不想翻身都费劲，不想连鞋带都系不上，不想家里人要把自己嫁给四五十岁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这一刻，李姑娘把焦娇当成了能够救赎自己的救命稻草！

    “当然可以，你每天早晨起来围着河边跑几圈，不要觉得自己笨拙，坚持肯定会有成效。”

    焦娇让她跑圈是为了让李姑娘学会坚持，能多少树立点自信心！

    虽然很难，因为她从小一直被打击压迫的厉害。

    那些能形成的早形成了，一朝一夕，无法改变，但瘦下来或许对她有帮助。

    不过像李姑娘这种激素造成的肥胖是很难减下去的，她也算自己在村子里的朋友了，焦娇决定帮一帮她，发现灵泉水对她是有帮助的。

    李姑娘道：“你说的我信。”

    “信就对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也能磨成针！”

    李姑娘诚实地摇头：“没听过，我不认字的。”

    说完羞愧丧气的低下了头。

    焦娇灿然一笑：

    “没关系呀，现在不是听过了嘛，鱼烤好了，你尝尝好不好吃，我再烤另一条。”

    李姑娘没有伸手接，让焦娇给自己烤鱼已经非常不好意思，再先吃，她做不到：

    “不，你先吃！”

    “不用客气，还有一条呢。”

    李姑娘接过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长时间被欺凌，哪怕身侧的是焦娇，吃时她怯懦的视线，还是时不时有些不敢地望焦娇一眼。

    “安心吃吧，整条鱼都是你一个人的！”

    李姑娘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眼泪混着烤鱼大大吃了一口，嘴里吐字还有些不清晰：

    “呜呜，你对我真好，比我爹娘都好！”

    焦娇低笑一声：

    “快吃吧，别哭鼻子了，下次想吃再来我家找我！”

    “嗯，嗯，那，我能不能请你当我唯一的朋友啊！

    没有人喜欢我，都骂我、打我，只有你给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