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萧可颂又是一阵轻笑。
陈则眠撑手看他,不明所以:“总笑什么?”
萧可颂歪头看着陈则眠:“我好像跟你说过,你每次发出单个音节的时候都特好玩,像个小猫。”
应该是跟陈折说的,陈则眠不记得,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嗯一声像猫,就没说话,只默默瞥了萧可颂一眼,用无声的回答表示他的无语。
萧可颂忍俊不禁:“真的,跟我家养得那小缅因一样,叽叽咕咕的。”
薛铎过来给萧可颂送咖啡,听见这话脚下一滑,差点没把加了双倍糖的冰摩卡扔到萧少头上。
谁像小缅因?陈折吗?
小缅因可不会把八杯冰咖倒到人脑袋上,还一脚踩在人家膝盖上,把趾高气昂的刘越博吓的话都不敢说。
薛铎放下咖啡,想把萧可颂叫走,单独说说刚才的事情,可陈折就坐在旁边,片语不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仿佛只要自己讲出一句不该讲的,就立刻会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萧可颂见薛铎过来,跟他约了一会儿去场馆比赛射击,然后从手机里找出小猫照片给陈则眠看,问他养不养。
陈则眠看了一眼:“猫崽啊。”
萧可颂说:“对,刚两个月,还喝羊奶呢。”
陈则眠:“这么小好养吗?”
萧可颂叹了口气:“不好养,天天看不到人就叫,吵得我睡不着,所以这不问你养不养吗?”
陈则眠笑了:“是,我不用睡觉。”
萧可颂‘唉’了一声:“我可没这意思,你之前不是说特喜欢这个猫嘛,还夸它眼神有灵性,怎么说过就忘了,合着敷衍我呢是吧。”
“没敷衍,”陈则眠实话实说:“纯逢迎。”
曲意逢迎。
陈折不仅不喜欢猫,他还很怕猫。
原书中有这么一段剧情,某个少爷知道陈折怕猫,捉弄他去猫咖取东西,还反锁了门不让人出来,他不知道陈折怕猫是因为对动物皮屑过敏,等带着人去看热闹时,才发现陈折产生了强烈的过敏症状,已经昏死过去。
陈则眠向另一边的二代堆看了一眼,现在原书剧情尚未正式开始,那个少爷也还没有出现。
不急,总会遇见的。
萧可颂不知道陈折怕猫,更不知道他过敏,还极力啊,”陈则眠摸不准这话是陆灼年听来的,还是刘越博告状告到了陆灼年那里,不知如何应对才妥当,只能试探道:“都是些开玩笑的话,陆少不必当真。”
陆灼年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也悄悄打量陆灼年。
陆灼年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许是因为在射击场肢体活动较多,就没有扎皮质腰带,而是穿了X型的背带固定衣摆,显得后背挺直如松,多了种被牵引的挺拔感,黑白对撞将颜色反差拉到顶点,视觉冲击力极强,气势逼人,即便没有握枪,也充满了狩猎者独有的野性美。
陈则眠感受到了审视。
陆灼年确实在审视,他在观察陈则眠。
从开始注意到陈折那天起,他就一直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
陈折太古怪了,讲话奇怪,做事也出人意料,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种异常。
异常代表危险,代表不可控,代表超出预料。
也代表罕见、神秘、新奇。
陆灼年很矛盾,在还未决定接近还是远离之前,但潜意识已经为他做出选择。
他总是会不自觉观察陈折的一举一动。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陈折故意表现得很狗腿,但他着实不善伪装,而陆灼年又格外耐心,善于捕捉常人难以发现的细节。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