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江帆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
他跪着,泪流满面,他用脏兮兮的手摸自己的脖颈,一遍一遍地确认,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他的家呢?他该去哪儿呢?
失去珍爱的情绪无限发酵,江帆重重地落进去,无法思考,直到他被一抹红烫了眼睛。
江帆用胳膊机械地擦去眼泪。
他紧紧盯着,在杜君棠的左脚脚腕上。
藏在裤腿下面,他看清了。
那根他在暴雨里跑上山,去寺里为他主人求来的红绳。
那份分别的赠礼。
——“老人家说过,左脚系红绳,走夜路不遇鬼神。”
——“我只求了一根。”
——“因为我还太弱小,所以只有请老天庇佑您,您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庇佑。”
江帆脱力地倒了下去。耳边响起自己过往稚嫩的承诺。
江帆以为自己会哭到过呼吸。
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儿时的迷信,在命运的某一刻,让他倾倒心神。
神真的庇佑了他。
在那场无望的连环追尾中,那个人几乎毫发无损。且此刻就在他眼前,用着讨厌的手段折磨他,恶劣的方式试探他。
太快活了。
江帆迟钝地爬上前,吻着杜君棠的左脚脚背。杜君棠感觉到他脸上发凉的泪,和令人揪心的急促喘息,登时有些出神。
慢慢地,江帆舔吻上杜君棠的踝骨,睫毛在某一瞬似乎扫过那根红绳,他浑身都软了,仰头去吻那根红绳,尾椎骨一阵酥麻。
性器官被束缚的感觉很清晰,可这一刻,似乎他每一个器官都在感知着性。
江帆无法言说那种快感,像一波波汹涌的浪漫淹没心脏。
他的安心来得这样突然。
choker不重要,不是第一重要,杜君棠才是。
腰以下几乎没什么知觉了,江帆在不对劲的呼吸频率中感觉到一个踏实的拥抱。
他被捞起来了,昏昏沉沉地靠在那个人的肩头。
身下的CB锁忽然被打开。
半勃起的性器被人爱抚着,江帆鼻尖红红的,低低地叫,被握住弄了两下,抖着腰又痛又爽地射了。
意识飘远时,江帆仍然能感觉到一双手紧紧抱着他,轻拍着他的嵴背。
他无端觉得,这一次,他聪明的小主人,再也不会把他落下了。
七
42这是他的画
42
茶水间里,丛阳听见连串的咳嗽声,夹杂一些虚弱的喘息。他端着马克杯,看向靠在墙边的江帆,问:“小江,还好吧?”
江帆朝他摆摆手,示意没什么,“换季了,容易生点小病。能抗。”他一句没提他那个无良老板逼他凌晨夜跑的事儿,以及他已经很多年不曾生过小病了。
“行。”丛阳看江帆精神头确实不差,点了点头,“有事儿就说啊。”
江帆点头,目送丛阳离开。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眼皮,烫手,一时间脑子也有些晕晕乎乎。
杜君棠那时虽然弄他弄得有些狠,但到底没怎么胡来,根本也没有发炎这一说,故而多半还是因为着了凉。江帆健康久了,一时半刻觉不出生病的难捱,琢磨自己身体结实,这些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他在茶水间灌了自己两大杯热水,润得嗓子没那么痒了,才往办公区去了。
杜君棠不在,似乎是赶去中心医院处理那件医闹事件,还带了屠越一起。
家属始终坚持病人的死不寻常,明明是有希望的时候、不该死的时候,人死了。赔偿方面怎么都谈不拢,非得讨个说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