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藏得挺深啊？”

    黄毛揪起陆母衣领，那股混杂着鱼腥与血腥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当年菜市场杀鱼不是挺威风？现在连半块压缩饼干都榨不出来？”

    另一边，刀疤脸踹翻锈蚀的铁桶，伴随着一阵哐当乱响，桶里掉出个破旧的罐头瓶子，从昏暗的地下室里骨碌碌滚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陆渊的脚边。

    “妈！”陆渊焦急地呼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的沉默。

    他迅速与林雨柔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皆是一沉，预感到了事态的不妙。

    没有丝毫迟疑，他们连忙朝着地下室的方向奔去。

    “听说你儿子在学校，是个连最低级药剂都买不起的废物？啧，让他跪着爬过来，说不定我赏你们……”

    轰！

    雷鸣在陆渊瞳孔炸开。

    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迸发蓝光：【雷电充能98%】

    “听说你们在找我？”

    陆渊的声线裹着电流震颤，林雨柔突然发现，雨滴悬浮在他发梢。

    刀疤脸转身瞬间，陆渊五指虚抓，垃圾桶铁盖化作银色流星，猛地轰碎他三颗牙齿。

    腥锈交缠的暴雨中，一高一矮两个混混儿，嘲讽如剔骨刀般剜向陆渊的脊梁——

    “靠！娘的！这谁家的小杂鱼游上岸了？”

    黄毛见势一惊。

    他随手抄起一根铁棍，轻轻挑起散落在地下室角落里的秤砣，金属相碰，发出清脆而冷冽的声响，与他的嗤笑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哼，从菜市场刮鳞大妈窝里爬出来的味儿，浑身透着一股子烂虾的腥臭！”

    他故意朝陆渊方向深深吸气，作出一副恶心状。

    “妈的，想死啊！”

    刀疤脸吐掉两块碎牙，一脚踩着陆母后背碾了半圈。

    “哎哟！”

    陆母的手指痉挛着，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而刀疤脸似乎犹嫌不足，掏出陆母围裙里搜出的码头工牌，对着照片啐了口浓痰：“呸！2333年度优秀搬运工？现在这世道，扛货的力气，只配给丧尸剔牙！”

    工牌被匕首钉在陆渊脚前。

    照片的裂痕贯穿处，正是妇人微笑的嘴角。

    黄毛儿混混突然扯开陆母衣领，露出她锁骨处陈年冻疮：“卖鱼的婆娘装什么清高？当年你特娘的给酒楼送鱼，是不是靠这身鱼腥味，勾搭厨子换剩饭？”

    他刀尖挑断她围裙系带，发黑的鱼血绷带散落一地，“难怪藏不住粮食，哥儿俩连块饼干都搜不到，怕是早把食物喂了野男人……”

    “放开我妈，我留你们个全尸！”

    【雷电充能100%】

    陆渊怒目圆睁，恨不得当场让这两个杂碎灰飞烟灭！

    黄毛儿却丝毫未意识到危险将临。

    他模仿妇人卖鱼的吆喝声，扭曲的声调刺破雨幕：“新鲜鲳鱼便宜咯——”

    铁棍狠狠砸碎墙角鱼筐，飞溅的木刺在陆渊脸颊划出血线，“不对，该喊贱命两斤换泡面喽！哈哈哈！”

    刀疤脸用枪管拍打陆渊僵硬的侧脸，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刺鼻的火药气息与令人作呕的口臭，直扑鼻尖。“就凭你这双空手，眼珠子还瞪得跟铜铃似的，学你妈剖鱼那套？给我瞪清楚了，这铁疙瘩里的子弹，能让你痛得五体投地，跪下喊爹，信不信？”

    他突然拽过陆母头发，逼她仰头，"来，让你儿子看看，卖鱼娘们儿的眼泪，是不是也带盐味？"

    轰隆！

    正当那污言秽语如毒蛇般缠绕空气之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