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了0.5倍速。

    陆渊侧身避开拳风，右手按在他后颈。

    掌心的电流顺着脊椎灌入，他像条被电击的鱼一般，剧烈抽搐起来。

    “还记得你怎么对我的吗？”

    陆渊拖着他走向天台栏杆。

    下方操场上，七八只变异丧尸犬正在分食尸体。

    它们察觉到活人气息，猩红的复眼齐刷刷盯过来。

    “不……我爸是陈氏集团……”

    陈天豪的惨叫混着焦糊味，“放开我，陆渊！我能给你信用点！晶核！基因……”

    陆渊掰开他死死抓住栏杆的手指。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选择完成，雷暴领域已扩展至半径50米】

    “嗷呜！”

    当第一只丧尸犬跃起五米高，咬住他小腿时，陆渊转身，面对噤若寒蝉的人群。

    雷光在瞳孔深处炸开，映照着每一张苍白的脸。

    “现在，谁想谈谈规矩？”

    “陆哥！这些物资您先挑！”

    几秒钟后。

    曾经跟着陈天豪，霸凌陆渊的黄毛跪着捧上背包，里面滚出三支镶金边的基因药剂。

    陆渊记得，上周就是这家伙把盒饭，扣在自己母亲送的腌菜罐上。

    此刻，他的裤裆正渗出腥臊的液体。

    陆渊并不正眼看他。

    只用雷霆之力，将陈天豪残破的躯体，甩回到体育馆地板上。

    彼时，十二具被啃噬得只剩骨架的丧尸犬，突然同时匍匐在地。

    它们的脊椎裂开血肉，生长出暗红色的晶簇，如同在向新王朝拜。

    “这些是……陈天豪的血肉，催化的变异体？”

    林雨柔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淹没。

    三百多名幸存者，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陈大少——如今他左半身还挂着定制校服的残片，右半身却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断裂的脊椎处，隐约可见墨绿色的晶核在搏动。

    体育馆穹顶的破洞投下血月光斑，陆渊的雷光扫过人群。

    他看见三种截然不同的面孔：

    跪拜者：

    以武道班吊车尾为首，正疯狂搜集散落的晶核，堆成献祭般的金字塔。

    怀疑者：

    几个注射过A级基因药剂的优等生，手指按在武器上青筋暴起。

    觉醒者：

    角落里，三个皮肤浮现鳞片的男生，瞳孔已经变成蛇类的竖瞳。

    “陆同学，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教导主任拖着被咬烂的右腿爬过来，西装上，还沾着被他推出去挡丧尸的女学生脑浆。

    “学校地下仓库有军用防护车，还是陈氏集团赞助的，密码还是陈董事长的生日呢，陈氏怎么会……”

    “呵！”

    陆渊抬起右脚，一脚踩住他想要抱自己小腿的手。

    雷光闪过处，只余焦黑的手掌。

    惨叫声中，他踢开陈天豪肋骨间卡着的鎏金打火机——那是用陆渊母亲被克扣的摊位费买的。

    “五分钟前，你亲眼看着陈天豪把发热的同学锁进冷库，却不加以阻止，现在跟我提误会？”

    陆渊的声音经过雷电震荡，在体育馆形成诡异的混响。

    他抬手召来半空悬浮的雷云，云层中，闪现出林雨柔项链记录的画面：

    陈天豪正将病毒原液，倒入学校净水系统。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作为校领导，你难道从未察觉么？”

    “还是说，陈氏集团那活人做实验，根本就是经过了你们这些人默许？”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