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个邻居
精通兵家谋略,此处确为用兵之地,但,孤尚有不明之处,望先生解惑。”
“殿下请讲。”卫士们和梁然都瞟了付乐一眼,这付乐真是感觉一点没有上下尊卑的意思。
李定国自是不以为意,继续说:“此处地利甚好,但吴贼亦是大将,他率领大军前来,没有不小心的道理,将何以布阵破贼。”
“殿下这是在取笑于我了,”付乐言罢大笑。他心里想,这一段算是背得滚瓜烂熟,原本是打算揭露卢桂生这个叛徒邀功就可以,没想到李定国还这样问他,那估计他能拿的功劳更多,想必自此以后李定国也不敢轻视他。其他人看他笑的莫名其妙,觉得颇为放肆,梁然欲开口阻止,但这种场合李定国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奴仆一般的人,岂敢发号施令。
“先生为何发笑,孤乃是至诚请教。”当着这么多卫士,李定国脸上有点挂不住。
付乐突然想起来这李定国也并非是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别演的太过火了。他对着李定国又施了礼,先拍一段马屁:“自崇祯以来,我朝能打歼灭战的统帅,无出殿下之右者。桂林、衡阳之战,两蹶名王,天下震动,学生岂敢教殿下布阵兵机,想来殿下已然胸有成竹了。”
李定国和这些卫士听得付乐这样讲,面色好了许多。付乐看得想笑,人人都喜欢听好听的,或许正是穷途末路,听听往昔的辉煌才更有自信。
“学生心中有一计,殿下权可参考一二。”缓了片刻,他准备把之前记的重要部分都背出来,常言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殿下,吴三桂自出兵西南以来,可以说是未尝一败,如今巩昌王亦战败于他,他来日西进,必然骄横至极,正所谓骄兵必败,学生料他全无防备。而此山中,狭窄处仅通一骑,草木亦盛,若设伏兵于此,贼人断难寻得,殿下可多重设伏。吴贼来此,稍有防备则在入山前,他若探的无事,后续定然松懈,待其深入,大军必如一字长蛇,殿下几道伏兵各自而出,将贼军切为几段,学生料吴贼等必命丧于此,大功可成。”
“好,好好。”李定国听的击掌叫好,他在看到此山就已经想到伏击之计,那日李驱虏说付乐往周边山川地理去探了探,他还不以为意,没想到付乐的计策已经想得如此详细,莫非他是绝境当中遇到诸葛了不成。李定国大笑道:“先生不远万里而来,真是为孤献上了一份大礼。今有先生在此,我大明可谓是绝处逢生矣,他日击败鞑子,朝廷回銮,皆是先生首功。”
“不敢,学生不过是纸上谈兵,若胜自然是殿下帷幄运筹,众将士血战杀敌,学生岂敢居功。”
“先生过谦了。”李定国沉吟了一下,又道:“孤还记得,那日先生与孤会面,还说得一事。说孤军中有鞑子奸细叛徒,那日孤突发军情,未能详问,先生今日可对孤明言否。”
这件事付乐压根没想好怎么说,那日他拉着李驱虏闲聊,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卢桂生。李驱虏似乎还对他颇为佩服,说他一个文官,矢志不渝,不怕颠簸的跟着晋王大军,而不是像那些老爷们,要么降的降了,要么跟着銮驾走。李驱虏这样一说,付乐感觉他去告密估计反得要被抓起来才是,连下面的人对卢桂生的观感都这么好,李定国这种估计会更好。
现下李定国问起来,他也只好支支吾吾东拉西扯一下:“此事殿下恕学生还不能告知,有一些难言之隐。且此事过于机密,知道的越早越不利于我军,请殿下待战前一两日再等学生告知不迟。”
李定国今日算是对付乐刮目相看,付乐这样讲李定国便不再说什么,他几人一行再在山中探查了一阵子地形,到傍晚才回到营中。几人直入中军帐外下马,付乐两人便对李定国施礼告辞:“学生先告退了。”
李定国点了点头,目送付乐转身离去,转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