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在一片雪白寂寥的狂野中,一棵参天枯树孤独地耸立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百余铁甲士兵,人人腹面朝下,护佑在五十步之外,肃杀的气氛在寒风中凝结成冰。
一位魁梧的男子脱下甲胄,只着薄衣,又卸下腰间的镇铁锤。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刺骨的寒意吸入肺腑,随后一把背起裹着雪狐裘袍的老人,在雪中缓步前行。
每一步都沉重而缓慢,仿佛脚下不是积雪,而是无尽的时光。
他将面容枯槁的老人轻放在椅子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缓缓转身,背对着老人,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喉咙里压抑着低沉的呜咽声。
风雪呼啸,却掩不住他内心的悲怆。
老人重重喘气,疲惫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先是落在枯树上,接着停留在凸起的雪堆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每一次吸气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他喘息着说道:“故人先后离去,好似风中残雪,孤,时日不多……”
“许褚,去把那碑擦擦,让寡人再看看云长。”
许褚双眼通红,一手擦拭脸上的泪水,大步走到关羽墓前。
他用衣袖用力擦拭墓碑上的落雪,雪屑纷飞,渐渐露出“汉寿亭侯”几个字。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侯”字上,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触碰到了那段无法挽回的过往。
“大王,天寒,您身子……”许褚的声音沙哑,几乎说不下去。
曹操勉强坐直身子,一手裹紧裘袍,一手无力地摆了摆:“不,没时间了……宫里其实比这冷。”
“让你带的东西,带来没?”
许褚一挥手,身后甲士将一套龙袍冕服呈上。
曹操单手拿起冕冠,冕冠之下的垂旒,珠玉垂落,在风雪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抬起另一只手手,轻轻触碰垂旒,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微微上扬,叹息道:“这帝王冠,美,真美,可惜戴不了……”
神色淡漠的看向墓碑,缓缓道:“云长,你若跟着寡人,何会身首异处……”
“这天下何人,能挡?”
“刘备?不过一个道貌岸然之徒,孙权?不过未能上酒桌的顽童。”
话未说完,曹操忽然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按住太阳穴,额头青筋暴起,痛苦地低吼:“头疾又犯,快……”
许褚脸色骤变,一把背起曹操,在雪中狂奔。
风雪扑面而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却丝毫不敢放缓。
背上的曹操双手无力地垂落,眼缓缓闭上,没了呼吸。
风雪中只留下许褚声嘶力竭的呼喊:“大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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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斗转星移。
大明洛阳福王府中,夜夜笙歌,灯火通明。
朱由崧刚刚创下夜驭七女的“壮举”,正志得意满地躺在床上,忽然菊花一紧,腹中翻江倒海。
他猛地跳起来,顾不得披衣,狂奔向茅房。
衣带刚解,便一泻千里。
长舒一口气,正露出舒爽之色,忽然天空一道天雷劈下,直击茅房。
茅房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朱由崧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滑,直接掉入了屎坑中。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太监张执中见火起,声嘶力竭地大喊,“走水了!快救世子!”
福王府中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提着水桶,一桶接着一桶往着火的茅房泼水。
火势渐小,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水与屎混合成的污秽让人作呕。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