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林少一惊，立即松手甩开林雅芯。

    林雅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没等起身，破碎的酒杯再度扎来。

    秦墨使出全力，伴随着噼里啪啦一声，林雅芯的另一只眼睛也被划破。

    “我，我的眼睛，好痛，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在包厢回响。

    “咕咚。”林少生生咽下一口唾沫。

    秦墨缓缓起身，那酒杯还插在林雅芯的右眼上。

    包厢内五光十色，灯雾弥漫。

    秦墨的眼神却冰冷到极点，只剩杀意。

    在目光锁定过去的那一瞬间，林少只觉全身发凉，如坠冰窖。

    “秦…秦墨，你冷静点，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

    秦墨脑袋一歪，一言不发，只是一步步向林少走去。

    “报警，快报警，快！”

    身旁大乱，其他人皆被这一幕吓破胆。

    “他疯了，先打电话给前台，有保安会赶过来！”

    秦墨前进，林少后退，直到抵在一个桌角旁，林少瘫倒在地。

    他的双腿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林雅芯的眼珠就在不远处的地板上，这一幕太渗人。

    纸醉金迷的他哪里见过这幅场面。

    “秦墨，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我不敢了，我这里有钱，大把的钱，全都给你！”

    林少着急无比，慌乱中他抓住一个酒瓶，下一刻又脚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秦墨却不为所动，两者的距离越来越近。

    “你们这群废物，快上去拦住他，救我啊，救我！”

    伴随着林少的最后一声呐喊，秦墨抄起酒瓶便砸去。

    噼里啪啦！

    酒水与血水从林少的头顶流下，淌过地面。

    “你，你！”

    秦墨却没停下，碎裂的酒瓶反而是更好的武器。

    一击扎下，林少的脑袋千疮百孔，直接气绝。

    “杀……杀人了……”

    颤抖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班，班长，高中那会他们一直霸凌你，可只有我替你说话啊，你还记得我吧。”

    秦墨只是冷冷回看一眼。

    在无限梦魇中活过三轮，三年的生活，早已将人性看得通透。

    杀人，不过家常便饭。

    冷血，也是生存方式。

    剩下这些人之后再来处理。

    很快保安和警察便会赶来，归根结底，无限梦魇还未完全降临，末世也还未到来。

    现在依然算是法治社会。

    秦墨来到这也不仅仅是复仇。

    他不是一个会做无意义事情的人。

    之所以来到这，是因为上一世无限梦魇降临时，这里曾出现过一个神明契约书。

    神明契约书能向无限梦魇提出合理要求，并被实现。

    但前世的秦墨不仅被林少与林雅芯狠狠羞辱，更是被强行夺宝。

    “如果能在开局拿到它，不，一定要拿到！”

    秦墨将手中的血迹擦拭在墙上，接着打开手机。

    现在是23点49分，还有11分钟，无限梦魇便会降临，全球灾变，人类将进入最黑暗也最绝望的时代。

    但，亦有可能是新生。

    尤其是对秦墨而言，即便拼尽全力读书，最终高考成绩也被顶替。即使呕心沥血赚钱，最终也不过他人一句言语。

    也许现实不全是黑暗，但一定有黑暗。

    而秦墨，他受够这样的黑暗了。

    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眼睁睁看着白月光堕落，眼睁睁看着一切都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