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最近的一个侍女，见谢明意到现在还不安生，抡圆了胳膊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之大，让男子唇边溢出的血色都能顺着嘴角流下。

    “贱人！

    若不是你挑唆殿下与陛下斗气，殿下怎么会枉死！

    殿下为了你抗母抗君，合该用你的性命，偿还殿下对你的一片痴心！”

    纪玖玖记起这是九十九皇女的贴身侍女傲梅，与皇女亦仆亦友，是打小的主仆情深。

    原身性情温和，待下并不严苛，所以即使胸无大志，也有一众忠心的仆从。

    作为忠仆之一的傲梅，自然对引得殿下发失心疯的王夫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她发泄完心中的一腔邪火，转过头与纪玖玖瞪大的双眼对上视线。

    “等等！

    殿下睁眼了！”

    又有观察敏锐的侍女惊叫出声。

    不待纪玖玖眨巴眼睛，傲梅倒先在眼里泛起了泪花。

    她挤开想要上前来查看一番的侍女，扑在主子的身上痛哭不己。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形象全无。

    “殿下这是死不瞑目啊！

    殿下！

    您放心，我这就将您的王夫安置在您身侧，让您在黄泉路上绝不孤单！”

    还在跟手指头较劲的纪玖玖：……谢谢，我也并不是很想要这样一起腐烂的陪伴。

    傲梅抽噎着就要伸手替纪玖玖阖眼，只是手掌轻轻覆上眼睑，就感觉到了手心微痒，好像有睫毛在底下疯狂眨动。

    傲梅：……傲梅：？？？

    “……死人还会眨眼睛啊？”

    傲梅艰难地扭头，忐忑着向刚刚惊呼出声的侍女求证：“澹竹，你说人死了，还会冒热乎气吗？”

    名唤澹竹的贴身侍女定了定神，强装镇静地上前，握住纪玖玖成功攥起来的双拳。

    见皇女的双唇微微翕动，她俯身贴近倾听，竟果真听见九十九皇女沙哑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