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打出手
祠堂外头的时候,南伊湄,正发出阵阵恍如杀猪般的惨叫:南嘉鱼,我一定要杀了你!
南老夫人不由地皱眉:她做的好事现在京中都传遍了,怎么还是这般不知收敛
等到进去之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她还是感觉眼前一黑——
地上那个披头散发、形容癫狂的疯妇是谁可有半分世家嫡女的模样
而后头那个拿簪子站着的,纵有遗世独立之态,可她拿利器威胁的,是她的嫡姐啊!
反了、反了!一家子刀兵相向,成何体统!南老夫人将鸠杖恼怒地在地上捶了捶:给我把她们拉开——
这次南嘉鱼倒是没有反抗。
她抬头看向这个惯来深居简出的祖母:她虽然已是满头银丝,但仍旧双目矍铄、声音洪亮。
南嘉鱼有些怅然若失:如果当年她去找祖母说出叔叔干的丑事,让祖母出手对她们母女加以庇护,会不会那天,祖母也会像今天这样从天而降,救下她们母女
祖母……
南伊湄并没有像面对余氏那般冲到南老夫人面前撒着娇,只是心虚地看了眼老夫人,然后往外挤着眼泪:
祖母,咱们家难道连尊卑上下都不分了吗竟能允许一个庶女骑到堂堂嫡女的头上
南老夫人面色难看:伊湄,祖母我了解嘉鱼的性子,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你究竟是又做了什么才能让嘉鱼忍无可忍
祖母,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南伊湄尖叫一声。
放肆!祖母眉目一竖,威严尽显,这是你和祖母说话的态度吗嘉鱼,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南嘉鱼便将南伊湄来到这的情状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不仅字字不差,甚至没有半分添油加醋。
南老夫人的脸越听越沉,最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南伊湄说道:
孽障啊!怨不得你都能做出戕害亲妹的事情来,原来在你心里,你的大伯、我的儿子、你爹的亲哥哥,合着就是一条烂命!
那我们这些人、我这个祖母,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南伊湄刚想张嘴狡辩两句,觑见南老夫人不假辞色的神色后,撇撇嘴不吱声了。反正那老东西又不会向着她,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南老夫人在原地踱了两步越发头晕,鸠杖直指南伊湄:你用你伯父惨死的方式、妄图害死亲妹以博取同情,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连累你爹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等余氏回来了,让她来见我,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教的女儿!在此之前,你在祖宗面前给我好好跪着!
南伊湄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有不甘。
至于你——南老夫人又指向南嘉鱼:以下犯上,在祠堂大打出手,我罚你去佛堂跪着可有疑义
南嘉鱼本就想为父母祝祷,又岂会反驳此举甚至正合她意。
她虽常年随父母待在任上、没有养在祖母膝下,但在记忆中,祖母是个一视同仁的威严老者,对她家和对当时并没有发家的南伊湄一家,并无明显区别。
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对这个出现甚少的祖母也是同样的印象。
孙女甘愿受罚。
闻言,南老夫人心下这才熨帖起来:你倒是比你姐姐懂事得多~
不过祖母……
又怎么了南老夫人脸上染上一丝不悦。
孙女只是想着,有个好法子可以帮姐姐她挽回一些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