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镜般的十字准星，虹膜表面闪过一行二进制代码。

    透析机突然加速运转，碳酸氢盐溶液在管路里翻涌。

    我看着那些淡黄色液体，突然想起军事杂志上介绍的C4炸药氧平衡值——精确的35mmolL。

    陈灰的手臂开始抽搐，留置针周围的皮肤浮现出等高线图般的纹路，就像我上周在佣兵论坛见过的战区地图。

    "考虑过黑市血浆吗？

    "新出现的男声带着撒哈拉砂砾的质感。

    被称为"渡鸦"的中间人斜靠在消防柜前，左手灼伤的疤痕正对着钚元素警示标志。

    他抛来一枚比特币冷钱包，撞在呼吸机上发出铀金属特有的嗡鸣。

    我低头查看手机，暗网拍卖页面的出价正在疯狂跳动。

    陈灰的肾脏特写下方，一行小字标注着器官活性倒计时：87:00:00。

    渡鸦的靴跟敲击地面，节奏恰好匹配隔壁手术室的心肺复苏仪。

    当心电图纸第37次重复那个异常的QRS波时，防弹玻璃突然映出弹道抛物线的虚影。

    陈灰的血液在滤芯里分离出诡异的钴蓝色沉淀物，监护仪屏幕闪过刚果矿脉的实时监控画面——那些童工抬头瞬间，瞳孔里分明映着我持枪的身影。

    护士站的打印机突然吐出成卷的CT胶片，每一张都是不同角度的弹道分析图。

    我摸到陈灰枕头下的《战争论》，书页间夹着的放射性检测报告显示钚-239浓度2.3μgml。

    窗外的沙尘暴正在改变方向，我听见履带碾过混凝土的震动从地底传来。

    渡鸦用灼伤的手掌在玻璃上画出血痕坐标："每分钟心跳低于110，项圈炸弹就会引爆。

    "他指了指我脖颈后突然出现的金属凉意，"顺便说，你喝的营养剂里加了苯丙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