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许菲扯下裙摆包扎伤口，指尖触到他怀中硬物。

    染血的羊皮卷轴展开半尺，墨迹勾勒的城池旁标注着陌生文字，她却莫名读懂了一行小字：玉门关地下暗渠，癸卯年六月改道。

    岩洞外忽然传来衣袂破空声，七道黑影悄无声息落在十步之外。

    许菲握紧最后三根银针，却见为首之人突然单膝跪地："玄甲卫第七队，迎太子殿下回宫。

    "赵毅鸣在剧痛中睁眼，瞥见来人腰间悬挂的青铜鱼符。

    那是他亲赐的东宫信物，每枚鱼符内侧都刻有持有人生辰。

    当他看清跪地者生辰八字时，眼底骤然结霜——此人本该在三日前的青州水患中殉职。

    "准。

    "他撑着岩壁缓缓起身，左手背在身后给许菲打暗号。

    少女却突然扑进他怀中，染血的衣袖遮住两人交握的右手。

    "殿下..."许菲嗓音甜得发腻，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动。

    赵毅鸣感受着那些笔画，面上不显，心底却掀起惊涛——她在写：七人皆中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