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容持着茶杯靠近双唇，默默琢磨这两个人的暧昧。会然一笑，将茶送进口里。

    喝罢茶，卫子容随芸阳先去了铺子，再去的温泉池。芸阳说，那里没人知道，在荒郊野岭之外。

    所以马车行了好一段时辰才到。

    郑泊在外面守着，卫子容随芸阳走到几处咕噜噜冒着热气的池子边，渐渐嗅到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

    芸阳边试探着水温边道：“你别瞧它味道难闻，这温泉水大有用处。如若人得了恶疮或者风寒，用温泉水泡一泡就好了。”

    “真的？”卫子容半信半疑。

    芸阳叫她褪下衣裳，卫子容扭扭捏捏半天。芸阳早已滑溜溜地在池子里享受，对岸上的她道：“你别拘束着，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卫子容脸红着道好，背对着脱光衣裳慢慢走下池里。芸阳朝她过去，带起水面一层层的涟漪。

    卫子容只觉得胸被忽然抓了一把，立刻惊慌地缩到池壁边。

    “芸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芸阳朝她靠近，垂着眸子打趣她，“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丈夫没有摸过你吗？”

    卫子容羞红的脸在热气下若隐若现，摇摇头，“没有。”

    “啊？”芸阳不敢相信。

    “你别告诉我，你们两个还没有同房？”

    卫子容又摇摇头，换芸阳大笑，笑得胸前一颤一颤的。

    “为何？”

    “他嫌弃我，他讨厌吴国人。”卫子容低声地说。

    说罢，她的下巴被芸阳挑起。

    “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的，这么一个美人放在家里，他就一点不为所动。”

    芸阳松开手，沿着池壁靠着，脸贴向卫子容耳侧，“待会，我带你见个好东西。”

    芸阳说罢，催促着快些洗。

    卫子容撩拨着水花，难忍水中刺鼻味道，片刻就上了岸。芸阳让郑泊赶马车到东营，到地时，天色已是渐渐昏暗。

    卫子容跟在她身后，见来来回回的士兵对芸阳很是有礼，大概也是因为芸阳这个将军夫人的身份。

    “芸夫人，你要带我去哪？”

    卫子容紧问着，芸阳一味地领她朝一个方向走去，走到一处拴马的木栏附近停下。

    芸阳微微扬起下巴，眼睛看着远处的几个帐子外，进进出出光着膀子的男人。

    “你瞧他们，个个身强体壮，与你夫君的身子相比如何？”

    卫子容脸色微红，将头扭过去，局促地四处打量。

    “芸夫人，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芸阳不悦地瞅她一眼，“我看些赏心悦目之物，何须顾虑别人的眼光。你呀，扫兴。”

    卫子容也不敢再多说，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人持着火把过来。

    “芸夫人有人来了，快走吧。”

    芸阳被她拖拽着逃离。

    高汾拦住她二人去路，用火把靠近照明，方才看清对方的容貌。卫子容觉得他好熟悉的模样，似乎在哪见过。

    他肃道：“军营不是闲散游玩之地，还请二位夫人早早离开。”

    芸阳白了他一眼，拉住卫子容的胳膊朝一旁走。路上，卫子容忍不住问她，“方才那个人是何人物？”

    芸阳靠在车壁上，眼睛看着卫子容，无聊道：“你说他啊，他是东营的将军。人长的俊，就是脾气不太好。和我那个死鬼丈夫差不多，讨人嫌。”

    芸阳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遂即起身坐到卫子容身侧。卫子容对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已不像晨时那般抗拒了。与芸阳相处一天下来，她渐渐发现芸阳其实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你与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