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姑苏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轻轻拂过魏无羡的眼睑,他缓缓睁开双眸,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待意识逐渐清晰,他习惯性地摸索起衣物,却只摸到一片空荡。“蓝湛,我的衣裳呢?”魏无羡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与俏皮。
蓝湛闻声从案前站起,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捏起放置在桌角的衣物,缓步走来,递到魏无羡面前。魏无羡望着手中的衣物,眉头微蹙,“你们这的服饰,怎生如此繁琐?层层叠叠,真是让人头疼!”他摆弄着衣物,却始终找不到穿戴的头绪。
见状,蓝湛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接过衣物,一件一件细心地为魏无羡穿上。随后,他取过那条洁白如雪的腰带,绕过魏无羡纤细的腰身,手法娴熟地系上了一个他特有的结。
“今日,可愿陪我去松花水月,向叔父问安?”蓝湛轻声问道。松花水月,乃是蓝启仁的居所,一个魏无羡未曾踏足的神秘之地。他虽已游历过静室的宁静、兰室的雅致、藏书阁的博大以及后山的幽静,但松花水月,对他而言,依旧是一片未知的领域。
既已身处云深不知处,拜访叔父自是情理之中。昨日因夜色已深,故拖延至今日。两人并肩走出房门,只见天空中已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蓝湛从袖中取出一件精致的白色披风,轻柔地披在魏无羡肩头,为他系好带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蓝湛的眼眸仿佛盛记了星辰,闪烁着无尽的柔情与温暖,让魏无羡不禁微微一怔,随后才跟上蓝湛的步伐。
松花水月门前,蓝曦臣正静静地等侯着他们的到来。“来了,叔父正等着呢。”他微笑着说道。三人步入屋内,只见屋内摆设与静室颇为相似,只是墙壁上多了一幅画。画中女子戴着兔子面具,面容模糊不清,只在角落题着一句诗:“藏千山万水,窥五光十色。”落款处,是蓝启仁的名字。
魏无羡低声吟诵着这句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心中暗想:“这画中女子,莫非是……阿娘?”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已的想法。阿娘性格直爽,时常与蓝启仁拌嘴,甚至拔过他的胡子,又怎会是他画中之人呢?
“先生。”魏无羡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蓝启仁正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件小巧的玉器。他抬头望向魏无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欣慰。
随着蓝湛一通落座,蓝曦臣为四人斟上了香气四溢的茶水。蓝启仁轻啜一口茶,缓缓问道:“近日夜猎可还顺利?”魏无羡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蓝启仁不仅没有驱赶他,反而还关心起他的安危来。“挺好,多谢先生关心。”他诚恳地回答道。
几人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已过去半个时辰。蓝启仁看着魏无羡如此规矩的模样,心中竟有些不习惯。中途,蓝曦臣因事离开,只留下魏无羡与蓝忘机二人。
“蓝湛,你去忙吧,不必管我,我自已随便逛逛。”魏无羡说道。蓝湛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你前些日子为何会去夷陵乱葬岗?”魏无羡沉默不语,蓝湛也不愿逼迫他,只道:“我去兰室处理些事务。”
望着蓝湛渐行渐远的身影,魏无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感。他叹了口气,决定先去冷泉一趟。既然决定要储存灵力结丹,那就得尽快行动起来。他先去了蓝宗主那里询问了一番,便径直前往冷泉。
泡在冰冷的泉水中,魏无羡闭上眼睛,运气灵气在L内游走。他将已经安置好锻魂石的陈情横在身前,开始锻造灵识。灵魂深处,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紧咬牙关,任由锻魂石与丹田之间的灵力快速流转。下唇瓣已被磨出了血渍,但他却始终未曾松开牙关。
在这片寂静而寒冷的泉水中,魏无羡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他知道,只有经历了这些痛苦与磨难,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