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正的天骄
随后,他将手收回,睇了眼老莫,老规矩,人皮撕下来,安排个女卫回傅昶身边去。叫傅昶按他的计划来逼宫。
是,爷。老莫摆手叫人把孟婉尸首抬走照办,随即连忙道:爷,您...吃些压制毒性的药,止痛的药吧。
不必以药喂养了。朕早些崩逝了,娘娘她便不必为朕忧心了。傅景桁起身朝着中宫方向去走,朕此生对她不起。早些去了,她轻松些。
老莫一怔,不是,君上何以这样说呢。孟婉说了什么。您可莫轻信呢。
老莫!你为什么不送她去漓山!他可知她...傅景桁说了一半不再说下去。
来到中宫时,千婵在门处当守,见了皇帝忙过来行礼。
你主子呢皇帝问。
在卧寝等您一宿了,想去书房找您,又不敢出中宫,怕落旁人手里给您添乱。千婵指了指卧寝方向。
傅景桁便往卧寝方向去看,但见屋内仍然亮着烛火,近黎明了,烛火也不曾熄去,不由心头一暖,当下这个局面,多有人背弃他,另投高处,唯有苏文瑾还在守着他。
他轻着手脚来到卧寝门边,老莫将门轻轻推开了,发出点声音,被皇帝啧了一声。
老莫手一缩,心想推门推够轻了,真的...
傅景桁进得内室,放眼去看,但见满室温馨,还是那个暖暖的家,便见文瑾在桌案点着烛火,她自己则趴在桌案枕着手臂睡着了,睡态娇然,是被傅昶...累了么。他立时满心酸了起来。
傅景桁来到近处,俯下身细细端详她睡颜,长睫毛在烛火掩映下在面庞落下两排影子,分外惹人怜惜。他想抬手摸摸她面颊,念及自己刚结果了一条性命,手上脏,便先去浴间沐浴,出来在衣柜里找衣衫穿上,才摸了摸她的面庞,没有将她叫醒,他还是那个脾性,可以静静看她,多久都不觉得足够。
文瑾睡的惺忪,突然听见悉悉簌簌的声响,猛地惊醒,便见有人在自己旁边坐着,她又没全醒,当即惊声咛了一声,唔...
是朕。傅景桁见她被他声响惊醒,忙出声宽慰。
见她醒来,他反倒走去窗边立在那里,龙舟上我的确是因为中毒以及发生了很多措手不及的事情才推开你。千婵是我的属下。
太后娘娘都告诉我了。那日我刚回京,你那般待我,我言语也不好听。我如果知道你身子不好,我不会说你应该死在冷宫之类的话的。文瑾听见是皇帝的声响,又念及他中毒之事,便朝他走了过去,从他身后把他腰身拥住了,只觉得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身子也透着冰冷,她说:你刚从书房下来休息会儿吧,一会儿天明不是还去朝堂,你躺下,我给你揉揉额头吧
傅景桁被她纤细的手臂拥住,他腰身一紧,随即想到她下午和傅昶在一处背着他私会,便把她手臂拨开了,他嗓子有些颤,嗯。稍晚点去朝堂。让清流押了一堆人,銮殿上等着朕呢。
文瑾见他把她手臂拨开了,她颇为敏感,察觉到他在生气,并且极可能是在生她的气,她心疼他身体,说话也都细声细气,她是希望和他后来的时光每天都是美好的,大王怎么了有心事吗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们聊聊,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没。
傅景桁不多言,深深端详她,随即便在铜镜前头梳理发丝,毒发了,他没有用药压制,只疼的他拿木梳的手也不稳了,把眼睛也半眯了。
文瑾看出他身体不舒服在强撑。
外头老莫小声说,主儿,君上该用药了没用药,得劝他服药呢,服了药还难以维持,不能任性不服药了,当下局势紧张,他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当下这局面,谁也掌控不住。
文瑾便过去从老莫手里把药物接了,就是一些个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大的小的药丸,她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