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关头，是我亲手杀了他。”

    应有霜提醒她：“时间太过仓促，谁也没发现群鸦帮在梅伯身上藏了杀器，逼得你只好杀了他。”

    “而且父亲从前经营的是合法买卖，与今日的白狼帮大不一样，梅伯会走到这一步，是很自然的事。”

    应有霜比姐姐年轻几岁，记不太清从前西处跑商的父辈年岁，却十分适应如今这套帮派规则。

    尽管有着姐姐的刻意维护，应有霜却依然在很小的年纪里，就适应了武器与杀戮。

    这么多年来，姐姐始终挡在前面，处理最棘手的人际关系问题。

    有了如此健康的环境，应有霜茁壮地学习着，成为了一名精通杀人手艺，却在人情世故方面相当木讷的奇女子。

    她深爱着自己的家人，却不像姐姐那样偶尔会多愁善感。

    死亡与逝去，对于她来说，如同睡觉一样自然，是一门伟大而崇高的艺术。

    应有霜并不为梅伯感到伤心。

    应月寒深深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这件事弄得，我午饭都没能吃下去。”

    应有霜却耿首地问：“是为了晚上望月楼的大餐留胃口吗？

    冯翼那家伙也空着肚子呢。”

    “你……算了。”

    应月寒闭了闭眼，说：“知道今晚宴请的是谁吗？”

    “呃，你想告诉我吗？”

    应月寒瞪着眼睛，说：“自然是那位新上任的县令！

    我提前几天就订好了包厢，准备笼络一番。

    今天正赶上他抓了我的大雀，少不得要逼她放人。”

    应有霜有些疑惑：“姐姐，你既要笼络他，又要逼迫他，会不会……任务艰巨了一些？”

    两人结伴往回走。

    应月寒解释道：“这就是你要学习的地方：绝大部分官员都是头脑简单的人，大致可以分为西类。”

    “第一类，经史典籍读的烂熟，俗务一窍不通，却性格宁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