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实在冷得睡不着……”牟清婉的声音低了下去。

    林之孝家的斜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打断道：“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姑娘要是觉得冷，就多穿些衣服，哪有那么多讲究？”

    牟清婉咬了咬唇，强忍着泪水，继续说道：“可是，这屋里连个炭盆都没有，晚上真的……炭盆？

    现在才几月份，就要炭盆？

    府里的炭火都是按例分配的，哪有那么容易？”

    林之孝家的语气更加不客气了，好像牟清婉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一般。

    “我不是要炭盆……”牟清婉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听不见了，“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条厚一点的被子……”看到牟清婉这副怯生生的模样，林之孝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姑娘看着傻乎乎的，倒也不像那些精明算计的丫头。

    她原本以为牟清婉会哭闹一番，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这让林之孝家的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她清了清嗓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姑娘，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府里的规矩严，我也做不了主。

    这样吧，你把需要的东西列个清单，我帮你问问太太，看能不能特批。”

    牟清婉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说道：“谢谢林管家，谢谢林管家。”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样简单的物品：厚被子一条，炭火若干，还有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

    林之孝家的接过清单，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确是有些后悔了。

    这些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若是开了先例，以后其他下人也跟着效仿，那可就麻烦了。

    她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几个小丫鬟站在门口，对着牟清婉指指点点。

    “你看她那傻样，连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