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熙凤一个眼神制止了。

    王熙凤的目光落在牟清婉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探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

    “这不是新来的牟姑娘嘛？”

    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牟清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眼眶还红着，泪珠欲落未落，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王熙凤缓缓走到牟清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听说牟姑娘的父母都是读书人？”

    牟清婉愣了一下，不明白王熙凤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只得如实回答：“是……是的。”

    “既是读书人家的小姐，想必诗词歌赋也略懂一二吧？”

    王熙凤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牟清婉心中一紧，她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

    原主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自幼体弱多病，并未读过多少书。

    而她自己，更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

    “我……”牟清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熙凤见她这副窘迫的模样，笑意更深了。

    “既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连这点小问题都答不上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牟清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替牟清婉解围。

    “琏二奶奶，我们姑娘自幼体弱，不曾读过多少书……嬷嬷不必多言，”王熙凤打断了她的话，目光依旧落在牟清婉身上，“我只是随便问问，何必如此紧张？”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既然牟姑娘不懂诗词歌赋，那便说说你对我贾府的看法吧。”

    这个问题更加刁钻。

    牟清婉初来乍到，对贾府的了解仅限于原主的记忆，而原主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能知道些什么？

    更何况，好听的也就罢了，真说出点不好听的，那自己这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