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程羽强迫自已冷静下来，语气平稳地问道。

    “笑话，这本诗集便是证据！”那人晃了晃手中的书册，“这上面清楚地写着作者是我家公子的名字，难道还有假不成？”

    程羽注意到，那人特意加重了“清楚地”这个词的发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到那人面前，伸手便要去抢那本诗集。

    “你想干什么？！”那人显然没有料到程羽会突然出手，惊呼一声，慌忙后退躲闪。

    “五弟，你这是让什么？”程瑶也被程羽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程羽没有理会她们，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本诗集，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本诗集一定有问题，只要能让他仔细检查一下，就一定能找到破绽！

    “把书给我！”程羽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那人见程羽如此坚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将诗集藏到身后，冷笑道：“你想毁掉证据吗？我告诉你，没门！”

    “五弟，你别胡闹了！”程瑶急得直跺脚，一边拼命地向那人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那人会意，趁着程羽和程瑶拉扯之际，转身想溜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程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用力一扯，那人便踉跄着跌倒在地。

    “大胆！竟敢在太后寿宴上动手！”

    王公公尖锐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他一路小跑过来，对着程羽怒目而视，“五殿下，您这是要造反吗？”

    程羽心中暗叫不好，他本想先稳住那人，再仔细查探那本诗集，却忘了此时是在太后的寿宴上，自已如此鲁莽，怕是又要落人口实了。

    果然，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那些原本还有些怀疑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确信的指责。

    程羽感觉自已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进退两难。

    “五殿下，老奴劝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吧。”王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太后和各位大人还在等着您呢，可别误了时辰。”

    程羽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王公公翻脸的时侯。

    他松开那人的衣袖，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沉声道：“今日之事，我程羽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已一个清白！”

    说罢，他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走向李清照。李清照的脸色依然难看，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李大人......”程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五殿下，本官还有事，先行一步。”李清照没有给程羽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程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自已失去了李清照的信任。

    就在这时，王公公去而复返，他走到程羽身边，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五殿下，陛下有请。”

    程羽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已又要面对那位喜怒无常的女帝了。他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跟着王公公穿过人群，走向宴会的主殿。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五殿下，您请进吧。”王公公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羽抬起头，看到眼前朱红色的殿门缓缓打开，里面金碧辉煌，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王公公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对着程羽让了个“请”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羽深吸一口气，迈步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他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更加艰难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