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便被冷漠取代。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并不言语。柔嘉被他冷冽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她款款走到案前，将手中的花篮呈上，嗓音清脆悦耳:"哥哥，听说你喜欢白色的石斛兰，我特意托人找了好些来。这些日子你为朝堂的事忙碌，不如偷个闲，去院子里赏赏花，如何"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

    他冷淡地瞥了柔嘉一眼，语气透着疏离:"小姐若是无事，不如去习字绣花，不要在这里添乱。"虽嘴上说着狠话，眼神却不自觉地追随起她的身影。

    柔嘉嘟起小嘴，气鼓鼓地说:"我特地为哥哥找的，哥哥怎么还要赶我走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柔嘉，你最近未免有些过于殷勤了。"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紧抿，神情冷淡。山洞里的那晚过后，他总有些不自在。那个脆弱无助的柔嘉，那个嘴硬心软的柔嘉，那个试图用温柔融化他刺骨寒冰的柔嘉...

    他讨厌这些念头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柔嘉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她不卑不亢地迎上朱素臣的目光:"若说殷勤，哥哥何不问问自已的心呢？这几日来，哥哥总叫人盯着我，是怕我离开王府，还是怕我靠你太近？哥哥心里想必也有答案。"

    朱素臣微愣，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恼意。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情绪，面上波澜不惊。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好好看着些。"

    柔嘉笑意盈盈，眨了眨眼，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既然如此，哥哥怎么不亲自看着我？还要别人代劳呢？"

    朱素臣被她问得一噎，嘴角抽了抽。这丫头，不过刚从乡野回来，怎么这般伶牙俐齿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加烦躁:"快回去吧，我还有要事要处理。"挥挥手，催她快走。

    "哥哥总爱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柔嘉眼眶微红，语带哽咽，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朱素臣不忍苛责。她突然凑近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哥你看，我的手上还有那天在山洞里被你抓出的伤呢。那天你肯让我靠近你，为什么现在又不肯了？"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一夜过后，他应该更加讨厌她的靠近才是。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渐渐和别人不一样。听到她直白地提起那夜，朱素臣顿时有些尴尬，耳根微微泛起红晕。在她澄澈的眼神注视下，他不自在地侧过脸去。

    "以后别总是没事就往我这儿跑。"他避重就轻地说，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柔嘉一听这话，心下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悄悄往朱素臣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哥哥，你是不是怕了？"

    朱素臣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你胡说什么我怕什么"语气虽然强硬，他的动作却透露出一丝不自然。

    "你怕我离你太近，怕我发现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柔嘉一步步逼近，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到掌心下鼓噪的心跳，"更怕你自已，对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朱素臣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盯着她通红的眼角。"你想太多了。"他一字一顿道，仿佛要将这句话烙进她的心里。

    柔嘉吃痛，眼泪瞬间滚落下来。"我弄疼你了"朱素臣慌忙松开手，语气里难得带上几分愧疚。柔嘉抽泣着摇头，眼泪却越流越凶。朱素臣手足无措，半晌才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轻轻替她拭去泪水。指尖无意间触到她脸颊的软肉，他蓦地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别哭了。"他生硬地说，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她哭红的眼睛。

    "哥哥..."柔嘉抽噎着唤他，语气又软又糯，勾人心魄，"我好害怕，我怕你讨厌我，怕你把我赶出王府。没有哥哥，柔嘉该怎么办呢"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