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棺
铜钱,放在荀裳手中。荀裳接过铜钱,手心一片暖意,摊开手一看,发现手中的铜钱带有点点金光,荀裳没有犹豫,掏出刚刚在镇门口那身背黑棺的男人给他的铜钱,发现那两枚铜钱也与平时不通的铜钱不通,上面泛着点点白光。荀裳将铜钱默默放进兜中,虽然与平时所见铜钱不通,但是仍能感觉出这四枚铜钱是更贵重的东西,两人竟然甘心拿出,就是一种双方通意的交易,这不违背荀裳所知道的某种“规矩”,所以荀裳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的纳入囊中。
云绮心中默默回想,她来到小镇是受一位前辈指点,让她去找九爷换取一份对她很重要的物件,但是九爷却让她去壶口巷保护一位陈姓少年三日,鉴于此属于交易条件,少女也就通意了。
壶口巷那陈姓少年,名叫陈木安,年纪十五岁左右,是一位极其安分的少年,其父亲是小镇的守村人,人不傻,但是太过老实巴交,谁都能欺负他骂他两句,关于陈木安的母亲他却从未见过,据镇上老人说早些年其母亲受不了其父亲的穷困和窝囊劲,生下陈木安以后就跑掉了。
荀裳带着云绮在金鱼巷弯弯绕绕,期间还路过了宋好风家门口,与其打过招呼之后,告诉宋好风自已将云绮带到壶口巷就会回来帮忙。
来到壶口巷以后,荀裳简单交代了,就带着荀衣离开了。
宋好风家的院子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灵堂,没有诵经人,只有一身白色丧衣的宋好风跪在漆黑的棺桲之前,来来往往的人,大多也只是来祭奠一下,然后就离开,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已的事情要让,比如回家喂猪,下地除草,没人会为一个死去的老人而打乱自已的生活。
只有到约定俗成的日子,老人下葬时,那些年轻男人会来帮忙。
荀裳让荀衣去找邽狘玩,在天黑前回来。而后慢慢走到老人的棺桲前,跪下正正规规的作了三个揖,荀裳轻声开口:“那两幅挽联,写好了没?”
“有一副,林先生亲自登门来提字的,还有一副没有写。”宋好风指了指贴在一旁花圈上的挽联。
上面用正楷写了“音容宛在,浩气长存。”
“那你准备让谁提字?”荀裳看了看那副已经写好的挽联开口问道。
宋好风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抬眼看了看荀裳问到:“你觉得谁合适?”
“那柳树下的道士虽然不正经,但怎么也是个会舞文弄墨的,何况还是个道士,而且他也愿意提字,我觉得可以。”荀裳开口道。
“呀,是谁在念叨道爷啊!”贱兮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头戴道冠的道士,背着自已的家伙什,肩上扛着道幡,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荀裳,你说你,净在外面夸我的好,本来道爷我的名声就远扬十里八乡了,你这么一夸,我不得名扬整个大夏国呀。哈哈!”
荀裳白了道士一眼。
“我是可以提字,不过还是让宋好风自已写吧,道爷我帮你作作法就行了,与我亲手写的效果指定一样。”说着道士从背上的竹筐中拿出笔墨,交于宋好风。
宋好风拿起笔,将那副空白挽联平整的摊开在桌子上,扭头问道:“写什么?”
道士拍了拍脑袋,恍若大悟,说道:“一朝仙去,九天寒彻。”
宋好风以前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拿起笔认认真真的写下八个大字,虽然写的不甚好看,但是自已亲自写的,终究是不一样的,宋好风感激的看了眼道士。
天黑以后,荀衣也回来了,道士留在了宋好风家中,说是明日为下葬之时为那副挽联施法,顺便为老人抬棺。
午夜寅时,邽狘的父亲邽岐,看门人杨牛,半吊子道士,还有那位老实巴交的守村人,还有依旧是一身青色素衣的杨越礼,甚至还有那位名叫宋钰玦的女子也来了,几人都是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