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但是远远不够。

    “这样吧，人参算是我送你们的，每餐也不用多吃，就……”抓完药，沐清欢还是拿出了一颗人参，想着自己之后再把钱补给刘大夫就行。

    “不行不行，柳大夫救回当家的已是做牛做马不能报答了。人参收不得的。”

    “这个如何使得，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吃这等金贵的东西，庄稼汉子从小做惯农活的，就是有些把子力气，随便吃些草药三两天就养活来了。”

    夫妻俩都连忙拒绝，怎么都不肯收下。这只是一株品相不甚好的，也没多少年份的山参。

    看着那甚至有些仓皇走远的背影，沐清欢鼻头发酸。

    “柳大夫之前医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吧。”刘大夫走上前来，想宽慰两句，“老百姓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唉。”

    沐清欢知道当朝一年按四季收四税，只是不知原来对于百姓来说，交税的银钱可能是用性命挣来的。

    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绝对不是不知名生疾苦的高门贵女。从前她便知百姓过的辛苦，在无影同她说了更多情况后，她也以为只是比想象中更难一些，但却从来不知道竟是如此。为了凑春税，就要不顾安危的去采药。

    “刘大夫，我今日有些气闷，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她心绪难平，很多疑问也不方便问刘大夫，只想赶快回去，“昨日刘大夫操劳一夜，白日里本该我来看诊的，但……今日就麻烦刘大夫了。

    “柳大夫切莫太过伤怀。今日医馆您就放心吧。”刘大夫见多了疾苦百姓，那伤者其实都算是条件不错的了，但他着实不知如何开口。

    再多的客套话，沐清欢也不想再说，微微颔首，就走出医馆。待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红色身影，沐清欢不由的感到一丝心安，像是溺水之人摸到树干。

    她有太多的话想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