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类似的检测仪器。他们熟练地分成两组，一组走向村西的水井方向，另一组则朝着张叔说的那几户发烧人家去了。

    "最近这些天，你最好待在家里，"张叔的声音更低了，"我总觉得这些人不是来防疫的。你看他们的装备，哪有防疫人员用这种东西的？而且..."

    他的话没说完，一个高大的防疫人员突然转过身来，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张叔赶紧住了嘴，假装在买烟。那人在离我们几米的地方停下，举起仪器对着周围扫描。透过他防护服面罩的反光，我似乎看到一丝诡异的红光。

    4点15分，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防疫人员终于离开了，但他们在村口留下了两个"哨点"，说是为了村民安全。张叔拉着我绕到村后的小路，一路上不停地东张西望。

    "小明，你在城里应该见多识广，"他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你看看这个。前天在林场边上捡到的，那些人丢的。"

    玻璃瓶上的标签已经被撕掉，但瓶底依然留着一行小字：A137-V2。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个编号，和U盘里的视频，还有陈医生提到的项目代号完全一致！

    "张叔，这瓶子里是什么？"

    "不知道，但从那天起，林场周边的动物就开始出现异常。今天早上，我在后山找到一只死去的野兔，它的样子..."张叔打了个寒战，"很不正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子那头传来。我们赶紧躲进路边的杂物堆后面。一个防疫人员快步走过，手里拿着对讲机："区域E3发现新的感染者，L温41.2度，立即进行隔离处理。"

    他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雨幕中，但那句"感染者"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我心上。难道说，病毒已经在这里扩散了？不，时间还没到，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第一波感染要到4月14日才会爆发。

    除非...除非这是人为的。

    4点45分，雨势渐大。张叔把那个神秘的小瓶子重新藏好，压低声音说："还有一件事，昨晚我值班的时侯，看到一个年轻姑娘鬼鬼祟祟地在林场边上转悠。后来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拿出手机拍照，结果立刻被那些人发现了。"

    "后来呢？"我追问道，想起出租车司机提到的那个女孩。

    "她跑得很快，那些人追了一段就不追了，反倒开始仔细检查她拍照的地方。"张叔皱着眉头，"那片区域之前是咱们村的水源地，现在全被封锁了。"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的林场方向不时传来车辆的轰鸣声。我和张叔商量好，他负责暗中观察那些防疫人员的动向，我则要想办法查清楚失踪村民的下落。

    5点整，我冒着雨回到家里。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晚饭，香味从厨房飘出来，那是熟悉的红烧肉的味道。在上一世的记忆里，这也许是最后一顿像样的晚餐。

    "爸，"我走进堂屋，看见父亲正在看电视新闻，"最近村里有人生病住院的事，你知道多少？"

    父亲放下茶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村口遇到张叔了，他说..."

    "别问那么多，"父亲突然打断我，声音有些发颤，"那些人说了，这是常规防疫，让我们别到处打听。"

    我愣住了。父亲什么时侯变得这么谨慎了？正想追问，突然注意到他放在茶几下的一张纸条：

    "保护家人，保持沉默。——防疫指挥部"

    5点30分，雨下得更大了。我站在堂屋的窗前，看着雨幕中模糊的林场方向。天已经完全黑了，但那边却亮如白昼，探照灯的光柱在雨中形成诡异的光晕。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的声音，父亲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我知道，恐惧已经悄然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