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封眼
认出来了,穿着旧旧的道袍,头顶还带着个像斗笠的帽子,只是那帽子中间有个洞,老道士白花花的头发,盘了个丸子头插了个木簪。固定在了那洞洞里,看着他白花花的长胡子,我就知道是那个老道士,专门让白事的那个。
老道士一进门看着我,就故弄玄虚的摇着头。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估计得八十好几了。
我以为他会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器来的,可他让到我身边,叫我妈拿一升米,还必须是糯米粘米各半升。(农村都有一种专门用来盛大米的容器,升子。)拿了几沓厚厚的纸钱和香。还拿了块白布。
我妈都给了他,他伸手到我家灶台下抹了一些锅灰,擦在了我眉心。
接着她让我坐好,闭眼睛。用白布把升子(装米的器具)里的米用白布包住。点燃了香。一边用香薰我肩膀和头顶,一边用烧起来的纸钱火焰把米烤热。
烤热的白米隔着白布也很烫,他就直接按在我前胸后背,还有脑门和脚底,给我烫的直哆嗦。
见我下意识想躲,老道长,呵斥我,叫我不要乱动。
我被他吓到,忍着痛让他继续烫。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蛮久。我都出了一身汗。他终于停了下来。收拾了东西,他开始给我看手,看脸。
这个时侯他发现我手腕的镯子,问我谁给我的,我搞不懂他要干什么。没回答他。
“妹妹啊,这个镯子是个好东西,好好带着。”
我们那边叫女孩子一般都会叫妹妹,老道士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爸一脸的不耐烦其实,我妈就很配合的问,该怎么搞。
老道士告诉我妈,按理来说,我都已经十五六岁,应该是看不到什么了。可他说我八字很弱,说我是半夜临近子时生的,生我的时侯,我妈和我应该是碰着什么了。名字又取的弱,叫许宁。无火无气。什么也压不住。
我妈一脸的震惊,因为我妈没有告诉过别人我的生辰时侯,这个东西一般父母是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的。
我妈连我都没有说,怕我不懂事到处去告诉别人。
可老道长一下就说出,我是半夜生的,后来我妈告诉我,我就是晚上的十一点五十分生下的,生我的时侯,我妈有了阴影,怕又保不住,坚持提前到医院住院生的我,所以那时侯都记录的非常清楚。
老道士说,我火焰低,命格很弱。他给我提了火焰收了黑。叫我爸妈最好给我改个名字。
我妈问怎么改。老道士给了一个字。
“烽”。
意思也就是在我名字里加一个字,或直接改名字,有烽便可以了。
可这个字加进来,却让我那个本来就中性化的名字,更加偏向了男性化,我很不喜欢,疯狂摇头表示抗拒。
妈妈似乎也有了改名字的想法,应了下来,可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名字,心里发誓绝对不要那个名字。
最后,老道士把在我身上烫过得那升大米上的白布,揭开了。原本记记当当的一升大米却少了一大半。
我们都很震惊,可老道士脸色却有些凝重了看了看手里的大米,又看了看我。随即起身,把那大米端到了屋外。
沿着我家院子周围把大米撒了出去。还用纸包了了一小包,叫我带在身上。一个星期带着。撒完米老道士随即进了屋,告诉我爸妈,短时间里不会有问题。
“你们这个妹妹,怕是有阴眼。我记得你们村里那时侯有个姑娘死的凶。卓从元的姑娘吧。那时侯有个妹妹也在那里,有阴眼。是不是你?”
说完老道士盯着我,我也记起几年前春英姐过世的时侯,这个老道士当初就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那时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