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三秒，“我要说什么来着？”

    “……你。”江怿咬了咬牙，钱派现在要是人在他跟前，他肯定一脚踹过去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梦游呢！醒了再说话。”

    “怿哥，你下次能对我温柔一点吗？本来脑子就笨，被你一骂就更不灵光了。”

    江怿:“……”

    “哦，我想起来的了，”钱派一拍脑门，“就是你和谐花园六栋的房子，今天到期了，那个小伙子换工作不租了，要不要挂出去了。”

    “接着租吧。”江怿摸了根烟出来。

    “那行，我找两个人打扫干净，再挂到网上去。”

    “嗯。”江怿点了根烟，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阿庆这两天不在，你也别来车行了，就待在那看房子吧！”

    “为什么？”钱派说，“你不是在吗？我可以跟你学啊！”

    江怿深吸了一口气，“让你爹多活几天吧！”

    “……”

    半个小时后，江怿就感觉他可能命不久矣了。

    “怿哥，你家厕所炸了。”

    “……”江怿皱眉，“说人话。”

    “不对，是你家被屎炸了。”电话里的钱派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咆哮，“从客厅到卧室，都不能下脚，我怀疑那男的在你家煮屎吃，你快过来看看啊！”

    “所以呢？你让我过去看什么？”江怿为了他不聪明的脑子，努力克制着自已没有吼，“看屎吗？”

    钱派愣了愣，问，“那怎么办？”

    “那人呢？”江怿说，“让他给我舔干净。”

    钱派说，“走了啊！估计都坐上高铁了吧！”

    江怿问，“押金呢？”

    “退了啊！”

    “你他妈的不验房，就退押金？”江怿实在忍不住。

    钱派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那头吼完才重新贴回耳边，“你也没说要验房，才能让人家走啊！”

    “如果你不傻的话，应该很聪明。”

    “……”钱派也知道自已让事马虎，初中毕业后，也没找到个正经事，还好遇到怿哥仗义，也是知道感恩的，“那要不我找个师傅重新粉刷一遍，家电都换新的，费用从我工资里扣吧！”

    江怿训了他一顿，也没真的让他赔钱，就挣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谈恋爱的。

    最后说，“钱的事你不用管了，全部换新的吧。”

    “谢谢，怿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爹。”

    “滚，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直接英年早逝。”江怿火也消了，耐着性子和他说，“下次别什么人都租，找个干净点，讲究点的。”

    钱派点点头，又问，“好嘞，这都弄好了，房租要涨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