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水瑶柔柔欠身行礼：“铃月见过九千岁。

    不必多礼。”

    季卿尘抬手虚扶，视线定在谢水瑶身上。

    两人久久凝视，反倒将谢芸姝晾在一旁。

    谢芸姝看着，只觉好笑。

    遂上前打断：“夫君，我们走吧。”

    季卿尘一愣，这还是成婚后，谢芸姝第一次喊他‘夫君’。

    马车上。

    季卿尘看她：“夫人急着喊我走，莫不是吃醋了？妾身不敢，”谢芸姝低头幽幽回，“千岁若实在喜欢铃月，大可再度求娶，妾身并不介意姐妹二人同侍一夫。”

    季卿尘脸色骤然沉下：“你也配将自己与她相提并论？”谢芸姝手一下攥紧。

    压下心中翻涌的酸谢，她哑声道：“妾确实不配，千岁若厌烦，也可给休书一封。”

    季卿尘却冷笑道：“入了本千岁手里的人与物，向来没有退回的道理。

    除非……物消人亡。”

    最后四个字落定。

    谢芸姝心尖一颤，重重往下沉。

    要靠季卿尘放人果真不行，自己只能靠那次机会离开季卿尘——半年后，凌阳王以清君侧为由，起兵造反。

    千岁府的大火烧了一夜，整个上京乱成一团。

    那便是自己离开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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