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口旁边的磨盘上说：“真是怪事？这村子里的人都干嘛去啦？”

    这时王虎说：“政委！刚才好像有人咳嗽了一声。”

    程国锋说：“我怎么没听到？”

    这时地窖里面又传出一声咳嗽声，程国锋马上跳下磨盘，打开地窖盖。

    看见范大海家的小儿子范立本正惊恐万分的看着他们。王虎顺梯子爬下去问：“小立本！你怎么藏在这？”

    范立本看是王虎，一下子抱住哭了起来。王虎把他举起来，程国锋在上面接过，放在磨盘上，帮他擦了一下眼泪问：“立本乖，不哭了好不好？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范立本抽泣着说：“来了一群小矮人，他们拿着带尖的棒子把人都抓走了，我被爸妈藏进地窖。”

    程国锋明白了，鬼子进村了。他双手扶着范立本的肩头又问：“告诉叔叔，你爸妈他们被带哪里去了？”

    范立本摇头说：“我在地窖里面吓得不敢出声，只听见他们叽里呱啦的把我爸妈赶出了门，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程国锋告诉王虎：“你在这照顾立本，我出去看看鬼子走了没有。”

    王虎说：“政委你注意点安全。”

    程国锋出了门，又走了几家。每家的家禽和牲畜都被抢光，连条狗都看不到。村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很瘆人。

    那股烧焦的味道更浓了，程国锋不得不用手捂着鼻子。

    程国锋到村中心打麦场的时侯发现打麦场上黑压压的，但是看不太清楚。味道就是从这传出去的。

    程国锋又靠近一点，看到了一副凄惨的画面：很多人被堆在一起，被火烧的面目皆非。这场雨又把火浇灭了，尸L上冒着黑烟。看样子鬼子是被这场大雨浇走的。

    村子里的狗都在这抢着吃人的肚肠，有的吃饱的趴在一边看其它狗抢夺。看程国锋过来，一些狗跑了，还有的狗嘴里叼着肠子哼哼着。

    程国锋转身回范大海家，告诉王虎：“全村的人都在打麦场被鬼子杀了，用火烧了。雨又把火浇灭了，咱们今天晚上得把乡亲们埋了。”

    程国锋让范立本在家，他和王虎来到打麦场，想把乡亲们埋了。

    他们点起火把来到打麦场一看，就是他们身经百战、看惯了生死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差点吐了。

    打麦场旁边的树上，绑着几个女人，她们的衣服被扒光，肚子被刺刀划开，肠子流到地上，被狗吃了。

    有一个没出生的婴儿被刺刀甩在一旁，在孩子旁边一个老太太被刺死。她伸着双手，头奔着婴儿方向，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另一面的地上并排躺着十多个少女，她们赤裸着身L，下L都被刺刀扎烂了。瞪着惊恐的眼睛，死前那种痛苦不言而喻。

    他们回头看人堆里，有的人被火烧得卷成一团。没烧着的被烟熏得紫黑。

    程国锋和王虎见惯了生死，可是看到这场景也愤怒的骂鬼子不是人，骂着鬼子们的八辈子祖宗。

    他们流着泪在场边的沟里挖了个很大的坑，把乡亲们挨排放进去，在人堆里王虎发现了范大海，他是被刺刀刺死的。两个人一起把乡亲们摆好，然后埋了土。成了一个很大的坟。

    程国锋在附近人家找个木板，又找了点墨汁。写了《卧虎村乡亲之墓》。

    两个人回到范立本家，问范立本：“你还有什么亲戚吗？”

    范立本说：“我叔叔在瓦缸窑屯住。”

    程国锋和王虎带范立本连夜奔瓦缸窑屯方向走去。

    程国锋他们走了一夜，天要亮了才到范大江家，范大江听说哥哥家的遭遇，哭着骂道：“天杀的鬼子，我一定让立武给你们报仇。”

    在范大江家吃过早饭，程